棽离:“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简阕瘫在躺椅里,他现在是真没心情和棽离溜嘴炮。
尤其一想起小北,想起那时他拼命抓着他索要的东西,哭诉这些年他到底过得多委屈。
想到这些,简阕的心情就一落千丈,恨不得再睡过去,睡到天荒地老。
“啊……”他双手捂脸。
棽离:“喊什么?”
简阕捂在脸上的手几乎没力气挪开,“棽离兄注意点措辞,我还有劲儿喊么?晒太阳也不能当饭吃,快扶我起来,我得吃点东西,就快饿死了。”
棽离一听,忙扶他起来。
修者都能辟谷,几天不进食不会感觉饥饿,所以他们都快忘了,简阕修的这乱七八糟的道,一日三餐必不可少。
简阕醒后,不少人都来看他,可别管谁来,他都一律爱答不理,不是说这疼就是那疼,正经话一句没有,对千鸟山上的事也只字不提。
他在内院赖了一整天,前前后后吃了十几顿饭好像也没吃饱。
直到晚上,邢远昕回来了。
他进了紫焰阁大门,见着他亲师弟都懒得招呼,提着一把斩月刀就往内院找简阕。
“刀补好了,刀鞘也重新配了。”邢远昕把刀往桌上一放,大马金刀地坐在一边,猛灌凉茶。“你怎么样?听说今天才醒,又叫唤了一天?”
“到底是听谁说的啊邢叔叔?”简阕将长刀出鞘,映着灯光细看刀身,啧啧赞叹,“才三天,你跑哪补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