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太不懂事了！让你们为我担心，我真是太没用了！”完颜沫忧止不住的眼泪让她自己都是一惊。

为什么？！她会哭？

见到完颜沫忧眼泪的完颜子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完颜子尘。

“小妹！你别哭！你没有不懂事！别想太多！”

完颜子言手忙脚乱地安慰，记忆之中，完颜沫忧甚少流泪。

完颜子尘愣住了，在他的记忆里，完颜沫忧从来都是乖巧温和的，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这么多年，他们是不是忽视了什么？比如说，小妹的心里对于不能修炼这件事其实有多难过。比如说，小妹对于她自己不能如常人一样蹦蹦跳跳的痛苦……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不想哭的！不想让你们担心的！”

她说的是真话，但眼里的泪却止不住，她都分不清楚是她的心在感动，还是已经逝去的完颜沫忧在流泪。

完颜子言和完颜子尘手足无措，只能愣愣地立在一旁。

“怎么了？”完颜子文提着一个餐盒走进来，看见呆愣的两人问道。

“小妹？怎么哭了？”他看到正在淌泪的完颜沫忧。

走到她的身边，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四哥，对不起！”完颜沫忧道。

“傻丫头！不是你的错！别哭了！乖啊！”温柔的声音从冷静得冷血的完颜子文口中说出来，这让他们都很惊讶。

“别想太多了！喝些粥再休息一会，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不要多想了！”

完颜子文扯着呆愣的两人出去。

“完颜子尘！你对沫沫发脾气了？！”完颜子文凉凉的目光落到完颜子尘身上。

“我不是有意的！”完颜子尘有些心虚，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弟弟。

“你不用在心里说我什么！”完颜子文凉凉的笑道。

“你做了什么，我不去管！”

完颜子文背过身，准备走了。

“不过我想告诉你们一句。”

他顿了顿，“如果你们如我一样看到了当时差一点没救的沫沫，我想，你们大概不会再有责备她的心思了！如果你们知道，当时的她是怎样一副模样，你们大概就会明白，现在的完颜沫忧还活着，是一件多么值得庆贺的事情！”

完颜子文说完，只留下了自己的背影。

完颜子文与完颜子言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