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莫要给你阿哥丢脸,那家伙不上钩你硬压着也要把他上喽。”
我心说我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还担心这茬,然喉腔被着东皇钟的神泽压制得发不出声,只得胡乱摆了摆手。
浑浑过了半刻,身上的压制蓦然消失。
我睁开眼皮,左手边是紫檀木桌,上头置着套素釉茶具,右手边是一面墙壁,墙壁前排着一列书架,往前点还有个书案,白梵睡前最爱坐在那处看书。
当了他近四月的书童,白梵身上有几根头发丝我都晓得。阿哥忒上道,竟一下就把我送到白梵寝屋里了。
我做贼心虚地四处扫了几眼,屋里一片静逸,显然无人,正好办事。
我解开斗篷,仔细捋平衣裳上的褶皱,又跑去菱镜前照了照,特地摸出一把象牙梳将梳整齐一头鸦发。
末了左右又照了一圈,觉得挑不出毛病了就往白梵床上一钻,将着床幔放下。
白梵一般无事戌时早回,若是事务繁忙,最晚不过亥时,现下酉时将要过去,白梵早些的话,差不多就要回来了。
我在床上绞尽脑汁地摆弄姿势,床上的锦被被我扭得皱皱巴巴,力图要让白梵在撩开床幔的第一眼就瞧见一副袅娜娉婷妖娆无暇的美人侧卧图。
戌时过半,白梵还未回屋,嗯,他今晚定被公务绊住脚,亥时又过了一刻,还不见屋门口有声响。
唔,我自个儿倒是等得乏了,眼皮子越发沉重,半睡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听得屋里渐渐起了声响,我陡然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