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天象变幻起伏,我瞧着身旁梵色鼓动反复的衣袖,折射着些上头团绣着的银丝光泽,灵台有些惴惴不安,总觉似乎遗漏了些什么。
诶诶,是了。
白泽不喜欢白梵,洪荒时就一直看他不顺眼,现下我带了梵色回去,他这张标志性的美人脸皮不知道又要添什么乱。
我怀着这么个心情萧瑟地腾到了三十三天,远远便瞧见离殇湖旁的那颗歪脖子柳树,树下站着一位清俊温雅的青年,眸若星辰唇如花。细致将一身广袖玄衣穿出儒雅味道,一头银发极长,几乎要垂到地上,也不冠发,只在背后用一根赤色发带绑着,正是白泽。
白泽同出门前一般,照例抱着块手巾遥遥将望着我,我远远朝他打了个招手,正下了团云落在他跟前。
我正待开口,白泽目光却早早落在了我身旁的梵色,沉声道:“这位是……”
“唔。”
我颇气短,摸了摸下唇道,“这位便是你先前说的青丘帝君梵色,现下要在我们这儿小住些时日,辛苦你打理间厢房出来,好生待着便是。”
转身又面向梵色:“这位是白泽神君。”
梵色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朝白泽作揖:“白泽上神,久闻大名。”
白泽平日待人处事皆是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今儿难得凝起冷色,定定打量住梵色,气氛当下尴尬起来,我正要向前一步开口,猛然被白泽一个眼神冽过,于是乎迫于白泽往日的淫威,我没骨气的噤声了。
白泽足足扫视了梵色半响,梵色也不恼,只是嘴唇的笑意越发显出,眼尾泪痣妖冶,冷艳意味逐一散开。
白泽终于收回神色,回了礼道:“攀不上什么大名,帝君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