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帝姬当下一阵心虚,摸着下唇干巴咧出一句:“唔,素卿阿哥越发厉害了。”
“谈不上厉害,只是除这项便再难有你对我礼遇的由头了。”
这老变态。
“实不相瞒,我此遭到这儿确是受友人所托想问你要个人与我带回去。这忙阿哥倒也不必费心神,只需下道手令便成。”
“唔,说来听听。”
我一听有门,赶着凝起精气神将银灵子初时同我言语的那一对苦鸳鸯之情爱史诗声色并茂的给勾勒了一通,字句中又甚委婉含蓄地表明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反之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遭人鄙夷的事理。
这一段讲得忒精妙,颇费了些精气神,本帝姬言尽心满意足长舒了口气,拿双眼直望向前方重叠着的暗紫帷幔,自觉该是能换回素卿一声答应。
不料顿了半刻却仍不见床幔里头的人影答应,我正待开口询问,却见着纱幔拂动,伸了一只指骨修长匀称的手出来,紧着床幔里头的素卿探出半截上身。
青年一头鸦色长发垂散在床塌,眼角微向上挑,眼睫长且浓密地卷着,面无欢喜却总能蓄出几分笑意,周身裹了玄色锦袍,领口束得紧实,将露着的一段脖颈连同脸面皆衬出苍白颜色,无端透出几缕妖异。
素卿眯了眼,淡色的唇扯出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神竟是对向梵色。
“阿瑶难得带了生面孔过来,倒不知阁下是哪位。”
我的灵台当即敲响钟鸣,蓦然握住梵色,向前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