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东一敲门,墙上便有人露出了头,一看是东门东,便急忙开了门,但门子一开门,又愣了,只让东门东一个人进,郭图和辛评还是不能进,东门东只有放话出来,一切事情由他担着,门子这才放他们进去。
曹操这时正在屋里喝着酒,用他的诗形容就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曹操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酒和女人他可以说都是世上少有的专家,自从有人报告说袁绍派郭辛二人来了,曹操就急忙让人挂上了病重的牌子,吩咐门子若这二人来,理也不要理,哪知这时却看到东门东来了。
几人行过礼后,站在一旁,曹操并未与郭辛二人见过面,于是问东门东:“伯阳,这二位是何人啊?”
东门东这时装作若无其的样子,把手一拱,笑道:“主公,这二位正是咱们的贵客啊。”
曹操一愣,又瞅了郭辛二人一眼,然后才问东门东道:“什么贵客,我怎么不知道?”
东门东道:“他二位正是从冀北风尘仆仆而来的,郭图,辛评。”
曹操正拿着杯子往嘴里送酒,一听是郭辛二人,直接送到鼻子里了,他“咳咳咳”咳得脸都红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望着郭辛二人,直接开始演戏,道:“哈哈,原来是他二位,在下对你们是望眼欲穿哪,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坐吧。”
说完这句,曹操便悄悄的瞪了东门东一眼,心想,上官青啊,你是哪里不痒往哪里挠,这二人我躲了几天了,没想到你却把他们带来了,我看你是屁股好了,又想挨棍子了。
辛评听曹操让座,还是纹丝不动,脸如铁板,一脸气愤的瞪着屋内的一根柱子,当然了,他不敢瞪曹操,只有瞪着柱子,道:“曹大人,你这个人不厚道啊,你门口挂着病重,却在屋里饮酒作乐,分明是对我们避而不见,怎么说对我们望眼欲穿呢?”
曹操听辛评出言逊,也只好忍气吞声,毕竟他自知理亏,所以他编瞎话道:“实不相瞒,曹某前几日是头痛的要命,今日才见好转,本来想叫门子把牌子去掉的,不想却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郭图明知曹操说的是瞎话,还是笑着道:“无妨,无妨。”
辛评却是直吹鼻子,心想,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一来你就头痛几天,我们进了屋你的病就好了,曹阿瞒你就别装啦,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
东门东听完也是直咧嘴,心想,这曹操编瞎话编的就跟真的一样,瞎话信手拈来居然一点儿也不脸红,他不愧是三国第一厚脸皮。
东门东见辛评还是硬着脖子不肯坐,这明显是不给曹操面子,曹操要一恼火,辛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所以东门东只好劝辛评道:“辛先生,请坐吧。”
辛评此人,也是个驴脾气,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台阶,更不知道什么是借坡下驴,还是把脖子一硬,道:“不必了,反正也站不了多久,我有几句话,问完曹大人就走!”
曹操一看辛评给脸不要脸,当即脸就黑了,往下一沉,眼睛瞪着他问道:“辛先生,你且问吧,曹某知无不言。”
辛评这时才对曹操一拱手,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拱完手他又接着道:“请问曹大人,何时平分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