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会收买人心的还是陶谦,他是没打水杖,他要生在江东,打水杖的本领肯定比周瑜还好,因为他见风使舵的本事可谓是天下一流。
东门东听陶谦这一夸,心里美滋滋的,正高兴呢,余光扫到了曹操,一看他脸色铁青,急忙解释道:“曹大人,陶谦说的都假话,场面话,听听就算了,不必当真,嘿嘿。”
上官鱼道:“得了吧老大,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我还看你偷笑呢,我们都没当真,就你当真了,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家伙,哼!”
东门东这时瞪了上官鱼一眼,马上想到自己还得骂陶谦呢,于是他摸了摸下巴,开始想词,要说刚才陶谦夸了他,要他再骂人家,他还真下不去口,所以他打算提前给陶谦说一声,于是道:“陶太守啊,你刚才说的话呢,虽然都是实话实说,但在下今天要对不住你了,在下要骂一骂你,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陶谦一听,头嗡的一下就断路了,十几秒才缓过神儿来,刚才东门东还彬彬有礼的,这时就要骂他了,他竟一时接受不了,东门东还没骂,他就开始浑身发抖了,伸出正在弹琵琶的手,指着东门东道:“混。。。。。。混混帐简直荒天下之大唐,我陶谦活了半辈子,居然还是头一回听说骂人还不要别人生气的!”
陶谦说着话,又咳了起来,两个儿子,一个陶商,一个陶应,在旁边扶着他,一个给他抚胸口,一个给他捶背。
东门东这时把牙一咬,心想,今天要不骂你,我就得挨棍子,无毒不丈夫,慈不领兵,看来这战争年代,就要比一比谁的心更狠了,善良并不能平乱。
东门东想到这里,把牙一咬,怒气信手拈来,指着陶谦道:“呆!!!陶谦老贼!曹老太爷的死,你有三宗罪,第一宗,识人不明!你明知张闿是黄巾出身,居然还收在帐下。第二宗,用人不对!我家老太爷如此重要之人,你怎么不派你两个儿子亲自护送?张闿是什么东西?也配护送我家老太爷?第三宗,做人愚蠢!眼看我们已大军压境,本来用你一人之死便可保徐州六郡数十万百姓的命,但你却死守不降,有这三宗罪,你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何不一头碰死!?”
“你。。。。。。你。。。。。。”陶谦伸手指东门东,但这时手已僵硬,两眼气得发直,一口气没喘上来他便仰天晕厥,陶商陶应急忙道:“父亲,父亲。。。。。。”
曹操听到此处,不禁抚掌大笑,道:“上官伯阳果然巧舌如簧,陶谦都让你说晕过去了。”
上官鱼也急忙来拍马屁,道:“老大,看不出来,你这嘴上的功夫,不比手上的功夫差啊,兄弟我该向你好好学学了。”
东门东想着,这点算不了什么,当年拿全省辩论冠军的时候,那才是众星捧月,但他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事情做到底,于是又让人去坟地里偷了三支香和一些水果来,香一点,水果摆在前面,他对着城楼就跪地上,拜了三拜。
陶谦的晕是假晕,倒下去还在喘着气,嘴巴也在动,两个儿子不一会儿就抢救了过来,陶谦这时又站在了城楼边上,一看东门东正在祭拜,马上深呼吸,这一招果然在什么时候都有用,他深呼吸后,马上气色就好了很多,怒眼瞪着东门东,道:“上官小儿!你磕头也磕错地方了吧,曹老太爷的尸体,可是在兖州,你在这里磕什么磕?”
东门东站起身来,十分淡定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然后才抬起头来,呵呵一笑,道:“陶谦,你误会了,我这三个头是给你磕的,因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我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陶谦听到这里,手又开始抖了,之前是弹琵琶,这时改弹绵花了,这时抖得没那么快了,指着东门东道:“你。。。。。。你。。。。。。你这小儿,我死后自有两个儿子祭拜,不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