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说道:“总长按照自己的意思办就可以了,我都没意见。”
夏夜清看她面色很是平淡,疑惑道:“难道你不想要回房子?”
宋泠月苦笑,她想要回又能怎么样,要钱没钱,正如他所说,就算要回来,她也未必有能力守住,最后还不知道落到谁手里,还是让他处置比较妥当。
“虽然那是我长大的地方,可我离开太久了,那里也没有我牵挂的人了,所以,还是让有能力的人去住吧!宋府,的确是个好地方。”
夏夜清怔怔的看着她,手上的香烟燃尽了,他都没发现,差点儿烧到手指,他下意识的甩了一下手,烟头掉在了地上,突然想起地上铺着地毯,一下子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宋泠月也反应过来,几乎同时和夏夜清伸脚过去,两个人撞在了一起,夏夜清身材高大,一下子把宋泠月撞了个趔趄,他反应极快,大手一捞,揽住宋泠月的腰,把她勾了过来。
宋泠月的头抵在他胸膛上,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伸手推开他,支吾着说了一句,“总长要没什么吩咐,我就先走了。”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夏夜清看她仓促逃跑的背影,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下巴,心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愣了好一会儿,夏夜清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张副官收房子的时候意外找到了宋泠月的手表,本来是想还给她的,这一通闹腾,居然忘了。
无奈的拍了拍额头,返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在手里掂了掂,翻过表链看了一眼,表盘后头刻着“宋泠月”三个小字,看样子,是有人送给她的,如果没猜错,还是个男人。
宋泠月才跑出去,他要是出去追也不合适,只能晚些时候子再给她送过去了,把手表揣在衣服兜里,离开书房去了二楼。
宋泠月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倚在门板上,抚着胸口大口的喘气,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以前和严熠谈恋爱的时候,她也总是这样,脸红,心跳加快,可她想不明白的是,她和夏夜清没相处多久,也没怎么亲密接触过,怎么就会对他有这种感觉呢!更何况,人家是夏家的大少爷,海关总长,不是她这样的人能喜欢的。
可是,可是……,宋泠月无奈的跺了跺脚,喜欢这种东西,真的不是她能左右的,这个冷冰冰的人,在她心里已经渐渐变得可爱、鲜活起来,抹都抹不掉了。
夏柯吃过晚饭,按照老太太的吩咐,去了大太太的暖阁,代替老太太去探望她,这是每隔几天的惯例,老太太不放心大太太,又不方便亲自去看,夏柯办事一向稳妥,就让她代替了。
大太太才吃过药,被佣人哄着上了床,抱着枕头窝在被子里,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说话。
夏柯陪了她一会儿,大太太也不理她,只顾着自己嘟囔,夏柯无事可做,看她梳妆台有些乱,就起身过去收拾。
东西收拾整齐,夏柯发现上头少了一个首饰盒,里头的首饰也不见了,心下觉得奇怪,大太太一向珍视那些东西,平日里都不让人碰的,怎么会不见了呢?
在屋子里四处找了找,一件也没找到,夏柯顿时意识到什么,如果是大太太不小心丢了,不可能一下子丢这么多,除非被人拿走了。
夏柯走到外头,叫了一个佣人过来,压低声音问道:“这些日子有没有别人来过大太太这里?”
佣人想了想,摇了摇头,“除了您跟大爷,平日里很少有别人过来。”
夏柯叹了口气,看来问是问不出来,挥了挥手,示意佣人可以下去了。
佣人准备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叫住了夏柯,回忆似的道:“大小姐,我想起来了,之前东院那位宋小姐来过,说是哄大太太吃药,在大太太房里待了很久,怎么,是有哪里不对吗?”
夏柯是个聪明人,屋子里丢了东西,谁都脱不了嫌疑,没有抓到证据之前,她不能打草惊蛇,笑了笑,语气平淡的说道:“没什么,刚才大太太嘟囔了一句,所以我问问,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佣人走了以后,夏柯没有再陪大太太,穿上大衣,匆匆离开了暖阁,她得去东院一趟,这样的事情,有必要让夏夜清知道,如果是家里出了贼,必须要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