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灵动的那束发眼一跌落斋凝玉便自查发丝有变,知是她的东儿已魂事不省,可现如今一切都晚了,反悔都来不及,她只得暗暗抱歉。
溺血经高深莫测,鬼版的溺血魂力威武,暗能量打造的躯壳更是怪异,鬼花这么糊弄竟然可行,只是可惜了主人殷勤款待的百年好酒,然后又苦了聊东。
仙琳珊轻轻一挥手,“大家都动筷吧……斋凝玉,快尝尝我们仙家最地道的手艺,大道饭店最正宗的味道可不是所有客人都有机会尝到,就算多花钱也未必如愿,这桌菜很难得的,想要拜托我哥亲自掌厨可没那么容易。”
身为半个主人的嬴政也是刚知内情,他由衷地叹而音波起:“当真是难得呀!大道饭店的店东亲自掌厨这可不一般,完全是过年的待遇,原汁原味的仙家菜就连我都是可遇不可求。”
炉绍辉菜品急塞,炮声赞:“绝活呀……够味!”
一直不忘扳回局面的夸天玺寻机皱眉挤兑过去:“慢点,咽下去再说话,你又不叫炉大炮,才说五个字就有本事喷出五片菜叶,太不雅观了!”
旁人笑如麻团……
斋凝玉兴致盎然地尝了几道菜,每道菜均是入口未嚼就已亮出好滋然,味宽香醇,不愧是饭店店东亲自打造的上品。就像仙琳珊所说的,不知为何,仙家菜的不凡中确实蕴含飘然的味道,细品之下竟似中源弟子的家乡味聊东母亲的菜。
客人抚着醉酒的长发,表情不知不觉落入伤感。
嬴政最先见异,“斋凝玉,你怎么了?”
正在酣畅中的其余食者被提醒,纷纷停了动作。
斋凝玉强平情绪,疚色回:“仙家菜太厉害了,竟然令我想起了最爱吃的母亲的菜肴。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
仙琳珊见机行事:“确实想家了的话就不要勉强,比起家人来咱们这里多玩几天少玩几天无足轻重,什么时候方便了再来便是。至于我们……朋侪之情是永远不会变的,你大可以随意。”
女主人岂知女客的痛楚之处,她意在劝离的这番话倒叫斋凝玉频念生前被自己祸害的整个家族以及弟子聊东的境遇,左右不欢的结果就是魂酸,酸伤之下表情又暗了。
仙琳珊满脸无辜地直向旁人默喊冤,她觉得自己的话很委婉,丝毫没有逼迫之意,怎的就成了忧愁的导火索?
突如其来的场景叫三个男人急促不安,有的人是只知道挠头,有的人是不知所措,有的人是不方便劝哄。
自理魂思后女客借用弟子的家事长叹:“你们说什么是家?家的含义难道不应是是亲情么!可我有家一样的房子却没有家一样的亲人,我从小就被人狠心地遗弃,是养母将我养大成人,可即便与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养母也突然间染上重病撒手离去,就算……唉,不提了。”
听闻解释般的自述,在座的男人无不动了恻隐之心。
女人天生敏感,尤其当仙琳珊看到旁人均身心陷落之后更是难安,她严重怀疑这个斋凝玉有演戏的嫌疑,即便不是演戏,那也不是没有故意诉苦来博取关爱的可能。
嬴政独有的磁音率先进场:“斋凝玉,别忘了世上还有另外一种特殊的家人,这些家人可以很多,也可能极少,他们的名字就叫做朋侪。”
话引注目之后他续言:“朋侪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乡,我们的家就是你的家,你不必伤心,你看……现在咱们不是正在吃着全嵕北最好的家宴嘛!你有四个家人在身边陪着,难道不应该开心一点,笑容多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