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一位招牌名厨的西海大饭店因此没少记恨这个滥挖墙角的老财角儿。
饕鬄吃完美味大餐,清风又悄悄将精致小餐车凌空送回其原本所在之位。
约莫过了数十分钟,先前的厮役上楼来查看,但见所呈菜肴皆被食了个盘亮,安然中她腹笑着小心将餐车带走。若非担忧小主余怒未消,厮役中最是满腔曲调的多艺者早就在楼道里玩起了莺歌燕舞。
中午时刻……
匠葽茗终于腹中闹响,于是念起食物。
可她开门一看,却是空空如也,连餐车的影子都没有!
表情恶拐的千金小姐竟能暴走出霸气外露的相扑身法,她一鼓作气地冲下大半层楼!
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猫杀的混帐鸟!我的午饭在哪里?给你们半小时,马上麻麻利利地给我重新做吃的,我要十个菜!三荤七素!那个……你们这些懒鬼还不赶紧滚上来把烂花瓶收拾干净,一群废物!”
厮役们傻面硬憋着等……
一直等到听得小主回屋的甩门嘭响之后才揪心地各自忙忙地找活干,才刚刚躺下午休的大厨脸糟糟地起床,他对这份没有人生乐趣的工作相当懊悔,钱多有个屁用,没尊严呀!
楼下的闲语窃窃纷纷。
厮役甲:“她真是发猪疯了!吃了这么多却搞得跟没吃过一样,居然还要追加十个菜,也不怕把自个撑死。”
厮役乙:“就是……超级难伺候。”
厮役丙:“昨晚在外面野了一夜才回来,都不知道跟谁在一起啃了炸药。”
厮役丁:“才不是啃药,我估计是玩西蒙花花公式玩炸了怕留下渣宝吧,嘿嘿……”
厮役戊:“嘘……你不要命啦!连这种瞎话都敢说。”
“……”
西海大厨就是西海大厨,时间虽然紧迫,但他还是三灶齐开地赶着时间点烧好了三荤七素十个菜,匠葽茗阴脸下楼来用餐。
稍后,清风潜入黼黻焕烟霞的闺房,感叹着满目梦泽闪耀的珠玑而候,一直等到锈面的金枝玉叶饱足回来。
匠葽茗对房间内的特殊清香气息并无察觉,只是烦躁地走来渡去对着软墙粉拳发泄,嘴里还不停地吧嗒念叨狐狸朒朒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悬浮在软包香房一角的书月溪即使捂住耳朵听骂也听得烦,有好几次差点想出手把她嘴里的毒舌给拆卸废掉。
天色熬黑,匠临昌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匆匆上楼来探视不接自己电语的女儿。
匠临昌敲了敲门进来,陪着小心轻轻抚其背,软声问:“茗茗,听说你一整天都窝在家里没出门,还生气地把花瓶都给搞砸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突然间变得如此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