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不肯出诊!”孙画儿蓄满泪水的双眸止不住的往外流,光滑白皙的面颊上滚落泪珠,颇有一种梨花带雨感。
木矜有些无奈,她这个美人娘亲,哪哪儿都好,就是被她爹宠溺过头了,性子太过软弱,一言不合就流泪,她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走,我们把木榕抱上,娘去求大夫,大夫一定会给我们治的。”孙画儿说着便要冲进屋内。
木矜一把扯住孙画儿的胳膊,道:“娘,咱不去求大夫,榕榕会好的,我已经给榕榕上好药了。”
孙画儿怔了怔,半晌之后,她眼泪流淌地更凶了,猛烈摇着木矜的胳膊,道:“矜矜,你不傻了对不对!”
木矜翻了翻白眼,这孙画儿到底了解不了解她女儿啊,木矜本来也不傻好么?只是做事稍微怪癖了一些。
“娘,我不傻了,你就放心吧。”木矜一边附和着孙画儿,一边去了小厨房。
孙画儿还是有些担忧,“你给榕榕上药?你是从何处取的药?你怎么会看病了?”
“院子里长了一株白芷,书上学的。”木矜敷衍地应着孙画儿的问话,然后凭着熟悉的记忆找到了米缸的位置。
一揭开米缸的盖子,只剩下不到半碗米,空荡荡的米缸里都起了一层蜘蛛网。
孙画儿的问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矜矜……”孙画儿欲言又止。
“明日我便去城里换些银钱买些米回来,矜矜今晚就和榕榕一起吃吧,娘亲今晚不饿。”孙画儿从头上拔下最后一根银簪子,紧紧攥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