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矜缓缓将怀里的一堆东西轻轻放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走到宁大婶子面前,嘴角漫着浅笑,“宁大婶子?你未免对宁淮润期望得太高了,我买得这些东西可花了一百多两,宁淮润一个穷秀才能买得起?”
一百多两?几个妇人浑身一震,一百两都够让一家子过上一年了。
“你鬼扯什么哩!就是老木家的在的时候,你们家也没那么多钱!”李婶子第一个不相信地反驳出了声。
木矜低笑,“李婶子怎么知道我家没有?”
“我……”李婶子话音一熄。
“昨日你娘还哭惨说没钱给你治病呢!原当是为了我家那二十文编出的鬼话!”一旁周婶子来气了,撸了撸衣袖,作势站到木矜面前。
“看来昨日的记性还没给周婶子长够啊。”木矜漫不经心地从衣袖中掏出那一把小剪子,烈阳照耀下,剪子面泛出熠熠亮光。
周婶子和李婶子皆是嘴角一僵,想起昨日在木家看到的,二人的背脊层层涌上一股寒意。
“昨日我当是已经和周婶子说得很清楚了,二十文不是我木家欠你周家的,是我木家还给周叔的恩情,让周叔用二十文买走了我木家两块地,不过,既然周婶子你不同意,两块地退回,二十文我木家自然也就归还了。”木矜大步迈到周婶子侧边,路过她侧边的时候,木矜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扭头道了一句,“啊,对了,本来这事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就落定,正好周婶子提醒我了,我这就去村长家,让村长将这两块地划回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