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路远剩酒不敢喝,起身就要走,这时他看见外面进来一个人,是个女的披着一件旧衣,只能见脸,钟路远觉得有些熟悉,无意间看见了她的微蓝色眼睛和深蓝的头发,钟路远还没跨出门,就停住了,三个字浮现在他脑海:苏宁宁!钟路远又转身回到位置上,拿了盘花生,边吃边观察。
苏宁宁坐在柜台边的椅子上,“老样子。”柜台老板拿出一瓶无名酒,递给她,“苏小姐近日又有何烦心事,竟来我这小地方解忧。”苏宁宁笑道:“哪有,想起来就过来一趟,不行吗?”柜台老板道:“当然可以,随时恭候光临。”
钟路远看他们举动,应该是老熟人了,不过为什么苏宁宁经常来这种地方,她应该和我一样大。
时间过得飞快,在酒馆内的客人相继离开,钟路远看苏宁宁喝得高兴,咽咽口水,看自己面前这瓶酒,倒了一碗,抿了口,酒很好烈,钟路远拉干了一碗,喉咙火辣辣的痛,劲后还挺舒服,于是就开始喝。
钟路远缓缓酒的后劲,看看周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店小二也在收拾,可苏宁宁还没走,趴在柜台上,转着酒碗,脸颊因酒泛起绯红。老板打着算盘,“小姐可以走了,时间不早了。”苏宁宁道:“不,我不想回去,回去又是这规矩,又是那规矩,烦死了。”老板笑笑:“您总不能不走吧,再不走学院关门就来不及了,要不我给你爸爸写份信接你。”
苏宁宁拍桌子,摇晃着站起来,“你要要是敢!我拆了你店!”老板道:“那可不行,小本生意,我就靠它了。”苏宁宁又坐下,“这还差不多,再给我我来一瓶。”说完趴在桌上睡着了,看来是酒劲上来了。
老板看苏宁宁睡下了,起身擦擦手,“小哥看够没,你就是苏小姐给我提的她喜欢的人吧。”钟路远被发现了,就走过去,“嗯,没错,酒钱我帮她付。”老板面容严肃看着钟路远,“你,看起来没她说的那么好。”钟路远被这个带有杀气的目光惊住了,老板又和气道:“把你吓到了,哈哈,对不住,苏小姐就交给你了,楼上有房,学院关门了,就我这儿住吧,费用就免了,当交个朋友。”
钟路远看看钟,“嗯,好的。”店小二把他们送到客房,就走了,钟路远把苏宁宁扶到床上躺下,苏宁宁嘴里在碎碎念:“不,我不嫁给他,我不要。”钟路远也没在意,帮她脱鞋,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他在暗骂这老板,尼玛,就一张床,考验我是啊!
钟路远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苏宁宁,苏宁宁无意识的说:“今天怎么这么热?”,推开被子,顺手就在解衣服,敞了点胸膛,一条线出现在钟路远面前,钟路远慌了,立刻把被子给她盖上,苏宁宁又推开,“热啊,还盖。”然后又没说话,钟路远安慰自己:我只是在帮她弄她衣服。然后缓缓伸手,将苏宁宁胸前的衣服往上拉,这时苏宁宁醒了过来,四目相对,钟路远松开手,“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帮你弄好衣服。”
苏宁宁紧贴在钟路远背上,凑着钟路远的耳朵道:“想干什么都可以,人家也不会怪你。”钟路远身体一颤,“苏小姐,您自重。”苏宁宁坐到钟路远身边,“嘻嘻,逗你玩呢?”钟路远坐远一点,“哦,是这样啊。”苏宁宁又坐近一点,钟路远站起来道:“既然小姐醒了,我便出去候着。”苏宁宁拽住他的衣角,蓝色的大眼睛中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看着钟路远,“我难道就这么令你讨厌吗?坐下来陪我。”钟路远坐下去,“小姐要我做甚。”
苏宁宁依偎在钟路远怀中,“我要你做我郎君,其实还有一点原因,家里人让和陶家的少爷联谊,可我并不想嫁给他,家里人就总是逼我,我没办法就来酒馆消消愁,遇到你,我真的没想到,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安心,起码可以让我摒弃掉循规蹈矩的礼仪,不过你也别误会,喜欢你是真的。”
钟路远也没说话,静静地望着窗外,苏宁宁突然趴在钟路远怀里哭了起来,钟路远慌了神,“你怎么了,没事吧。”苏宁宁紧紧抓住钟路远的衣服,哭着说:“我害怕害怕失去你,我没哭,我只是在怕”
哭了一阵,苏宁宁趴在钟路远怀里睡着了,眼角还有点泪,闪着点点光,深蓝色的秀发散发着幽香,月光映照着如一只受伤小猫般的苏宁宁,钟路远轻轻地拭去苏宁宁泪,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安心的睡吧,我在呢。”
宁静的黑夜中,一个黑影离开了这客店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