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忧从夜魅出来时脑海里全部都是南潇湘刚刚在游戏里的话。

她说，她的初恋是亿万颗沙子中的珍珠。

其实那时他想说，于千千万万颗沙子中，找到一颗珍珠并不难，难的是，是否找到了真正属于她的那颗珍珠。

或许，她找到的，未必是她生命中的那颗珍珠呢？

于是，顾之忧把她拉上车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堵的他的心头，硌得慌。

最后，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问她，她还爱她找到的那颗珍珠吗？

他想过很多答案，可万万没想到，她的答案竟然会让他找不出任何一丝一毫的破绽。

她说，她还爱着她的初恋，很爱很爱。

爱到可以只为他而活。

如果说在他还没问出口的时候，他或许还抱着一丝侥幸，可在她说出了那句话的时候，他所有的侥幸显得是有多么可笑。

他不清楚他心里的那一丝侥幸代表着什么，他也无从探究。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自从他遇到小金鱼的时候，经常可以从她身上体会到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他不明白那代表着什么，但他清楚，他阻止不了他心底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顾之忧看着南潇湘离去的背影，感觉此刻心里很茫然。

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到底是什么？

顾之忧烦躁的点了一根烟，烟雾朦胧了他脸庞，身上的忧郁有多几分。

而在一旁的韩季默默地心疼顾之忧。

唉，顾总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没想到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

唉，他的顾总怎么就这么衰呢？

……

回到家里的南潇湘打开灯，此刻南思昀已经睡着了，所以她将动作放轻，进去他的房间帮他盖好被子。

南潇湘来到阳台上，春季的晚风还有着凉，吹得脸有些疼。

南潇湘手指摩挲着那枚对戒，眼里的柔情似是要将万千世界装进去了一样。

脑海里想起她在车上回答顾之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