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之只往灵棚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即放下了窗户。
福全阴森森的眼神她不是没瞅见,只是自忖自己醒过来就被关进了这间屋子也没机会得罪过对方,因此她犯不上胡思乱想。
更何况福全身后的那口大棺材实在碍眼,她多一眼都不想看!
“今儿早晨没人送药来。”吃饱喝足又睡了个好觉,景行身子略感舒适脾气也显得越发的好,他说话的时候还对着燕之笑了笑。
“是我没让他们送来。”燕之蹲在地上洗了手,走到床边用搭在床头的布巾擦手,看见景行皱了眉她也皱了眉,弯腰与他脸对着脸说道:“怎么地,还嫌弃我?”
她这就是一句玩笑话。
景行待见她还是嫌弃她对于燕之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只不过两人还得在屋里洞房两日,能保持着友好的气氛那是最好不过了。
“胭脂。”景行认真的看着她似是在端详她的容貌:“你……”
他顿了下,随即移开视线:“你既然睡在了爷的房里……”
“错!”燕之探过头去笑嘻嘻地看着他别别扭扭的模样越看越有意思,怀疑他是在偷偷的害羞:“我不是睡在了你的房里,我是睡在了你的被窝里!”
“!”景行心惊肉跳地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床共枕,感觉很不错。至少他踏踏实实地睡了几个时辰,连对方何时起身的都没有察觉。
可这原本不是要藏在两个人心里不能说出来么?
现在被她大大方方地摊开在两人之间,景行倒觉得没了味道。
终归是个不懂风情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叹了气。
“本王自然明白。”他脸上不自在的表情退去,说话和颜悦色的:“既然你也明白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能在本王面前总是称我,你要称妾才是。”
“王爷大可放宽了心,我没想讹你养我一辈子。”
景行的和颜悦色落在燕之的眼中分明透着一个假!她又不傻,对方是个古代的王爷,在后院养个女人根本就不算件事。而处了着一天多,听其言观其色,燕之也看出对方是把自己当了使唤丫头药引子了,从没当回事儿。
他能这样说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恩典了。
只是,她是燕之。不是那个不知为了什么事情就要寻死觅活的胭脂。所以,她并不需要他给自己一个一辈子管饭的承诺。
就为了那一日三餐,还不足以使她能对着他称了妾。
“哦?”景行语调越发的轻柔,简直像是两个情投意合的男女在诉说情话了:“胭脂,你为何要如此说呢?”
燕之随口的一句话简直让景行气炸了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