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的目光投向了许闵。

这个女孩险些站不住，身体摇摇晃晃，颤颤巍巍的开口，眼睛看着地面：“我听说，笔仙可以回答你的问题，我有查过资料，网上说笔仙就是鬼魂，但没有说是指定鬼魂，我想如果在宿舍玩笔仙的话，哥哥会不会来回答问题，但是我不敢玩，我们宿舍是校篮队的粉丝，所以我……”

“所以你就诱导同宿的人玩。”

鹿澄的情绪开始失控，语气也十分冰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度。

“你知不知道，笔仙有多危险？”鹿澄每说一句就朝许闵靠近一步：“一个普通人，在附近刚有人去世还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情况下，去玩笔仙，你有想过后果吗！？有多少人要为了你的自私陪葬！”

“我……”许闵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所有力气仿佛被抽干，她坐在了地上“对不起……”嘴里呢喃着，但已经没了先前的震惊，除了精神有些恍惚外，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

这个场景太熟悉了，熟悉到连鹿澄的眼睛都红了，无助，后悔，却又无能为力。

那天何幽说：走属于你的路。

“何姐，我想，去帮助更多人……”

“我永远支持你。”

三月道初步成立时，只有何幽和鹿澄。

历史重演，一幕幕场景像潮水一样涌入鹿澄的记忆，她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许闵，想到了当初的自己。

“鹿澄，算了，她也没料到这个结果”唐语把手搭在鹿澄肩膀，试图安慰她。

鹿澄边摇头边后退：“不，你不会懂自己亲手害怕亲人的感受，哪怕是朋友”。

唐语没有在劝，看着走出门外的鹿澄也陷入了自己的心声‘我不懂，可总有一个声音问我你后悔吗？’

我后悔，可悔在哪，他不知道。

唐语甩了甩脑袋，轻声嘀咕了句：“想什么呢？”随后伸手扶起许闵：“起来吧，地上凉，感冒了可别赖我”

贺锦道：“走吧，鹿澄估计已经赶去学校了，我们也快点去吧”

“谢谢，谢谢你们”

许闵突然出声，勾起一抹苍白无力的笑，没有人知道她这笑容下隐藏着怎样的心思，甚至让人不安，但三月道却没有人能听到她此刻的心声。

贺锦眯起眼睛，一个图片在他脑海一闪而过，很快，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温声道：“走吧”

而唐语和贺锦的变化被花少言尽收眼底，他依旧保持着沉默，跟在唐语身后。

下了山后，他们坐上一辆低调的面包车，朝着中柏学院进发，这是一所六年制本科的学校，但本科是自修的，一般希望自己有一技之长的人会选择来这里。

“欢迎来到王者峡谷”

“敌军还有三秒到达战场”

车厢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