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说好的永远不抛弃呢?主人你都不爱我了!!
左妖的叫声变得凄厉而尖锐,佑佑的听力向来很好,这下子被左妖喊得有些难受,眼神便冷了下来。
左妖忽然打了个寒颤,叫声戛然而止,小心翼翼地瞅了佑佑一眼,立马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随意出声。
佑佑无视了左妖的“识相”,毫不留情地拎起左妖的后脖子,一个助跑便将它远远地丢了出去。
只听到“噗”的一声,不知道左妖被抛到哪里去了。
佑佑象征性地拍了拍手,转身离开了,
今天陪左妖玩得够久了,可以回去了。
某只压倒一片灌木丛的“神兽”仰躺着,默默地看着头顶交错的枝丫,和缝隙里的蓝天,心有戚戚。
主人真是越来越暴躁了。
公元3496年4月的一天。
联邦下属的中汉国的东部城市,魔都。
一家高级会所。
音乐已经点燃,灯光在闪烁,随着韵律明明灭灭,叫人不知今夕几何。
舞池里涌入了更多的人,他们大多面容癫狂,肆意地扭动着四肢,尽情摇摆着,根本不在意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秦夏看了看楼梯口的位置,见中间隔着的人山人海,不由得蹙眉。他松了松领带,呼了一口气,还是一头扎进了人流中。
熨帖合身的西服不该出现在这混乱的舞池里,就像这个矜贵自持的人儿一样。
舞动着路过的女人,有注意到秦夏的,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贴了上去。
几番蹂躏下来,秦夏虽然没有怎么被占到便宜,但衣衫着实凌乱了几分,显得整个人更加风流恣意,随性却又气势逼人。
秦夏的怒气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要是桃花妖把他约在这里不让他带人来,结果最后还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不介意让那破花明白什么叫做
“零落成泥碾作尘”!
登上二楼,劲爆的音乐减弱了许多,秦夏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稍稍减轻一些。
无视了身旁想带路的服务生,秦夏径自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推门进去。
他极其自然地寻了个位子坐下,然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人看。
那是一个令人惊艳的青年。
他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皮肤白皙,眼形似若桃花,眼尾上翘,眼神似醉非醉,目光流转间,泄露出无限风情。如竹节般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酒杯,细细把玩着,如血般的赤色液体在其中流淌,随着昏暗的灯光与透明的杯壁,折射出点点碎光,灿若星辰。
“阿夏,不要这么盯着人家看嘛!我会以为你还深深地爱着我呢”
宁阡陌终于抬眸,似是受不住那“火辣辣”的视线,勾起嘴角,朝秦夏抛了一个欲语还羞的媚眼。
秦夏本就生得一身正气,向来看不惯宁阡陌这幅妖妖娆娆的姿态:
“你还真是无愧于你的名号!”
听出秦夏语气中暗含着的嘲讽,宁阡陌撇撇嘴,不置可否:
“承认吧,小夏子你就是在嫉妒本宫的美貌。本宫向来心善,今日就恩准你多看一会儿养养眼好了!毕竟整天对着你那张臭脸,你的眼睛也是蛮辛苦的”
秦夏闭了闭眼,他不跟娘炮计较。
平复了心绪,他开口问道:
“花花,你这么神神秘秘地把我叫来做什么?”
宁阡陌听到“花花”这个称号,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将手里的酒杯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看向秦夏,正欲发作,却见那个人前永远一副正直好青年的人懒在沙发上,简直比他还要来得更自在随意。
宁阡陌默然,半晌,张了张嘴。
秦夏只听得一声:
“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