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宅外,陆子詹出门后微顿步,黑眸寡凉地瞥了眼管家。接着道:“人既然回来了,老爷子那头别忘了通知,免得说我这哥哥不疼弟弟。”
“弟弟”二字,被他念得极重。
管家看着面色铁青,紧咬着后槽牙的陆子詹,不敢触霉头。他微颔首,恭敬地应答道:“是。”陆子詹满意点头,正欲上车却被他叫住,管家犹豫再三到底是说了句,
“宋家那头已经认了。”
陆子詹脚步微顿,目色晦暗不明。他沉默片刻,对着管家道:“以后每个月,划一笔钱去宋家。”
话音落下,他坐上了车,看着渐变的四周。黑眸之中闪过一丝阴鸷,关节处微微泛白,只剩一声轻嘲,从他口中倾泻而出,“呵。”
日,高悬天际,心,千疮百孔。
……
第二日,乌云密布,阴雨连绵。
沐瓷开着车朝着上班的路开去,直至拐角路过红绿灯时,与一辆车不小心擦撞。待得她停下车,下了车门时迎面走来了一白衣青年。
青年一身的白,短发蓬松五官立体,身形修长站在人群中十分打眼。他手撑着一把雨伞,朝着沐瓷走来,手中的伞遮掩在她头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道,
“您的车,撞了我的车。关于赔偿的费用,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清冽冷漠,傲如竹兰。这是沐瓷第一想法,却在他话音落下时,通通打破。她眯了眯眸子,盯着面前的人,上下瞥了眼透着鄙夷之色。
敲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