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说不用告诉我?!”
“啊,说项目都是他的,他找时间和你打个招呼就完事儿了。”
我这是吃了一个哑巴亏啊!李教授能干这样的事儿?他对这个事儿居然只字未提!
“这也太欺负人了!把你们文章拿走了你们都不吱个声啊!不保护一下自己吗!”
“”,他们都低头不出声了。
“我明天再去找李教授问个清楚吧。”
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一看是文老师。
“行了,你们先散了吧。我想想这事儿怎么整,这两天都来学校,别矿工。你们也不用上火,我不会让你们毕不了业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同文老师和穆林老师抱怨了这个事儿。
“石心,你还是年轻。东水那样的人你也敢信?他心眼最多了,李教授都让他算计的团团转!你还敢跟他做朋友?”
“你不知道,穆老师,出国前,我俩处的挺好的。”
“你手里的学生带的那么成熟,你又要出国了,他能不和你好吗?你吃哑巴亏了,这事儿你现在啥招没有了,文章就是拱手让人了。”
“这也太好笑了吧?这得多厚的脸皮啊。”,我真的生气了,血液都奔到了头顶。
“这现在都不算事儿了,你手上还有几个研三的等着毕业呢,他是不会管的。李教授不也说小组还是由你来带吗?这几个月够你累的了。”
第二天,我找到了李教授,又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说了一遍。
“他发文章的事儿我知道,是经过我同意的。但是他没有提数据来源。”
“李教授,他这么做事太不厚道了,关键是身后还有几个研三的急着毕业,这不是坑人呢吗?”
“东水出差了,等他回来我找他谈谈。这样做事儿是不太好。但是现在文章他已经发了,挽救不回来了。你赶紧想想补救措施,别耽误学生毕业。”
又过了两天东水出差回来了。我在走廊遇到了他。
“东水老师,你出差回来了?”,我笑着迎上去。
“回来了?”
“回来好几天了,我回来就去找你,他们说你出差了。”
“是,领着学生培训去了。那你先忙着,我有点事儿,回头聊吧。”,说完,东水就转身要走。
态度转变的这么明显?一句都不想多说?那个热情的东水呢?
“东水老师!”
“啊?还有事儿?”
“多耽误您一分钟,我想问问我学生实验数据的事儿。”
东水惊了一下,可能他觉得我平时好说话,不会问的这么直接吧!
“那都是李教授的学生,他们都得按着李教授的意思办,数据的事儿也只有李教授能做主,你还得问李教授。行了,我得去上课了。”,没等我回话,他就飞步离开了。
这到底是谁在说谎!
不管是谁,他这么对待成天撅着腚干活的小研究生,不觉得亏得慌吗!底线呢?底线在哪里?
还好我在挪威的时候已经有两篇文章的思路了,要写出来也快,一个月半个月的就能搞出来,能毕业四个学生。还好,至少这几个学生不会被延期了。
心平气和后,再又重新回想了整个事件。谁都不怨,是我自己太单纯,把所有的人都想象的太好。
我不打算再继续追究谁是谁非了。文章被抢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不能再把时间和唾液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到底是谁说了谎,已经不重要了。要用这件事情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这么轻易的相信任何人了,尤其是科研成果这种拿来安身立命的东西,要保护好。
金名常常说,“每当新结识一个人,要把他先当成一个坏人去看待,这样才不会太受伤。人和人之间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哪怕是朋友,也是种投资,从这个角度出发看问题,你就能理解所有的事情了。”
当时觉得金名的想法商人思维太偏激,太市侩。但现在再品味起来,却也不是全无道理。
我不会像金名那样偏激的做事,但我也不会再像过去那样简单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