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状态下的观居然放弃了防御。他挥舞起手中的巨锤荡开向自己刺过来的各色尖刺,身体反转一圈带着惯性一锤砸在路面上。
这全力一挥之下的地面居然一道裂痕都没有出现。观只觉得自己这锤子砸在一个人身上一样,那种隔着皮肤、肌肉和脂肪击中内里的骨骼的感觉。
再次抡起锤子,一道流光从锤柄淌下,一部分化为一面盾牌,一部分化为光罩护住自己的下身保证自己的下身不受伤害,而锤子的尺寸却小了几分。观左手拿锤右手持盾,像是中世纪的骑士一般。将前方劈来的由地面延伸出的巨型刀刃挡住,身体往侧面一躲堪堪闪过旁边便利店里钻出来的尖刺,观再次反转身躯往地面抡了一锤。
看起来是无用之举。地面和周遭的建筑物纷纷向自己发动攻势,甚至击杀了不少在一旁观望的路人。而这个初阶的拥有者却不知身在何处,即使是观也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一时不察,一只从树干里挥舞出来的鹰钩划破了观的后背,葵姐给他新买的风衣顿时开了个大口子,血液从里面渗了出来,而在这之前观就已经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了。观痛得一抽嘴角,身子一矮又勉强躲过从电线杆里横扫出来的斧刃,又是一锤砸在地面上。
“真的没用?”观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
破解不了这个初阶能力,自己恐怕要被这些无穷无尽的攻击永远地留在这里。不过观也摸出一些门道来,这个初阶无法用“洪水”攻势做精确攻击,用大面积或者多重攻击的时候都只是粗糙地向自己的方向发动攻势,无法做到精准,所以说那种大开大合的攻击对于观来说倒不是威胁。
让观一直吃闷亏的是各种对着自己身体薄弱部位做出的精确攻击。这些精准的刺击、刀刃攻击以及刚刚让观受伤的鹰钩等都是趁着自己无法反应或者在视野盲区内做出的攻击是最具有威胁的。
观可以直接做出光罩来护住自己整个身体,但这样就将永远陷入被动。虽然这光罩可以挡住这些攻击,但是光罩每受到一次攻击,观的脑袋就得晕上一分。如果观只运用初阶来作防守的话,不出几分钟就得晕在路边。
但观的初阶貌似有一种“客观意识”,防御的时候观就会受到初阶反馈感觉头晕,而光球化为的武器用来攻击的时候就没有头晕的反馈。
再回到现场。光罩所保护的下身锵锵锵地踩着地上的尖刺,观不断躲避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又像是在做无用功一般往地上或者各种建筑上锤击着。此刻他的额头冷汗直冒,不仅是因为这个初阶的难缠而稍微感到焦躁,而且不断传来眩晕感和疼痛感的头脑也让观叫苦不迭,更别说身上还带着那些伤痕。
忍着痛再一次在路边的路灯杆子上锤了一下,观的光罩以及锤子和盾牌明显淡化了不少,而这路灯杆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又是一支尖刺刺在观的肋下留下伤口,观咬紧了牙关,躲开直面而来的巨锤攻击,又是一锤子砸在地面上。
“唔呼。很能干嘛。”忽然,周围的攻击停止了,四面八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蹩脚。观拄着锤子环视了一下四周,只有一些路人的尸体,远远的能看见一些路人也正在茫然的观望四周。
貌似这个声音可以被附近所有人听到,但观知道这个声音是对着他说的。
“nprisener,好好记住吧。”前半句说了一堆观听不懂的东西,观只听懂了后半句,但这说话的家伙说完这句话就没声音了。
天空在他说完话之后变亮了些。观又抡起锤子在地上猛砸了一下,不再是打在人体的那种感觉,而是实实在在地锤在了地面上,能看见一些碎石屑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