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n，记得梦到泰迪。”</p>

“gn是什么？”</p>

“这个都不知道吗？ffff，笨狮子，是gdnight的缩写。”</p>

“gn，记得梦到狮子。”李牧说。</p>

嗡嗡。</p>

k发来一段音频，似乎是她唱的歌。</p>

点开歌曲，温柔的歌声流淌，他心中却产生了一种似有若无的距离感。</p>

明明很近，却又很远，明明很远，却又很近。</p>

2016年，4月16日，星期六。</p>

离约会的时间还有三天。</p>

“早安，ginggingganggang。”</p>

“早安，你起的这么早？”李牧惊讶，现在韩国是上午八点，所以k那里应该是上午六点。</p>

“睡得早，因为听了你的录音。ffffff”</p>

“真的？”</p>

“当然，不过今天会很忙，你呢？fffff”</p>

“一天都有课。”</p>

“加油，我要去刷牙了，fff。”</p>

“蓝色的牙刷？”</p>

“嗯，fff，一会聊。”</p>

“好。”李牧说。</p>

吃饭洗澡，换衣服。</p>

k还没有发来信息，看来是在洗澡。</p>

“不要胡思乱想。”李牧警告了自己一次，但他发现这种警告似乎没有用，莫名奇妙的幻影总是浮现出来。</p>

坐上地铁。</p>

地铁微微摇晃，上班族们堆满了车厢，他们低头看手机，整座城市的时间似乎都在加速行走。</p>

来到学校。</p>

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们来来往往，大多都是男女同行，或是暧昧，或是情侣。</p>

“找到房子了？”娇媚的声音响起。</p>

韩智恩双手插在牛仔短裤的兜内，斜戴一顶黑色棒球帽，来到李牧身边。</p>

“嗯。”李牧说。</p>

他没想会在这里巧遇韩智恩，看来他的运气似乎不太好。</p>

“那你要请我们去看看，搬了新房子，就应该请朋友们过去。”韩智恩笑眯眯地说，胳膊很自然地搭向李牧。</p>

“房子太破。”李牧闪身。</p>

他可不想和韩智恩有什么牵连。</p>

“没关系，晚上你有空吗？”韩智恩笑得很妩媚。</p>

“有点事情。”李牧走向教学楼。</p>

“什么事情？”韩智恩穷追不舍。</p>

“很私人的事情。”李牧摇头，这女人还真是难缠，不过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屈服。</p>

“hi。”慵懒的声音响起。</p>

金高恩背着一把吉他走来，她身后有两个男学生，一个是矮胖子，一个是高瘦子，面目普普通通。</p>

“hi。”李牧苦笑。</p>

没想到来一趟学校，就能遇到这么多麻烦的女性人类，实在让他头疼。</p>

“她是？”韩智恩警惕道。</p>

“我朋友。”李牧说。</p>

“你的胸有点下垂。”金高恩显然不知道韩智恩就是她的前辈，笑得很纯真。</p>

不过她即使知道，估计也会如此，她纯真得有些变态。</p>

“你说什么？”韩智恩面色一变。</p>

“她说你的胸下垂。”矮胖子说。</p>

“她说你们俩的胸都下垂。”高瘦子指着胖子和韩智恩。</p>

“你们！”韩智恩面部涨得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p>

她跺了跺脚，随即气呼呼地离开。</p>

“她怎么了？”金高恩疑惑。</p>

“可能是因为下垂。”李牧笑。</p>

“自卑不是好事情。”矮胖子骄傲地挺胸，一颤一颤。</p>

“但你太骄傲了。”高瘦子搓他的胸。</p>

“他们是我新找的乐队成员，鼓手，韩在元。”金高恩指着矮胖子。</p>

“我喜欢吃炸鸡和烤肉。”韩在元拍着大肚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