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南听到真人如此问怔了一怔后,脸上登时笑开了花高声道:“想学,想学,师祖啊,徒孙我简直是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在想啊!只是苦于没有人教我啊,银子被骗了不少,学的全是那三脚猫的功夫。”
老道抚掌笑道:“嗯,想学就好,此事了结后,随师祖到青牛观去,师祖让你灵虚师叔收你为徒!”
“徒孙谢师祖!”燕青南闻言喜不自胜,又要磕头。这次却是被钟玄给拦住了:“咱们正玄宗没这么多虚礼,以后跟灵虚师兄好好学,不知道的,就问你师叔我!不管是武学还是道术,只要你师叔我知道的,就会指点你!”
真人看到自家宝贝徒弟这个不着调的样子就来气,把钟玄扒拉到一边去,对着燕青南沉声说到:“还不快去给宁员外赔礼道歉,此事大半是因你烧符而起,害的生出不少是非,不过没有你烧符,师祖我也发现不了梁州城里还有妖鬼逞凶!”
燕青南忙走到宁员外身边一脸惭愧的躬身深施一礼:“燕青南学艺不精,拿钱捉鬼,却被鬼所伤,也跟着连累宁员外您了,这捉鬼的钱,您就不用给了!”这家伙倒也聪明,只说学艺不精,不说自己装道士捉鬼骗人这事。
宁员外侧过身子没有受燕青南的这一礼,还在一旁摆手道:“燕道长,不碍的,不碍的!”
宁员外其实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啊,暗自心说:“你小子把老夫骗得好惨啊!明明是个小毛孩子,却自称什么得道高人,还有什么师从地仙,师父是能排山倒海的陆地神仙。什么降妖驱鬼只在你一念之间,真是骗死人不偿命啊!还大言不惭的说不要钱了?我呸!要钱?不打你个满脸开花就不错了。”
“还有,你们都是一家人了,让老夫怎么办?送这姓燕的去见官?吃牢饭?那您老人家还不转身就拍屁股走人?算了,人在屋檐下是不得不低头啊!老夫我还是认了吧!”
宁员外心里欲哭无泪,脸上还得强装笑脸,苦啊!
此时,墙外大街上传来了更夫充满阳刚之气的喊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寒风冷,平安无事!”铜锣敲了三下半,这是代表三更半快四更天了。
云鹤真人这时开口说道:“好了,我们速去那古井处看看吧,宁管家,请在前领路吧。”
管家宁海早就捡了两盏还没有灭掉的气死风灯拎在了手中,听到云鹤真人吩咐,忙急走两步越过众人在前领路,宁长元搀扶着宁员外,在其身后。真人又在宁员外的身后左右观察,而钟玄、燕青南走在一行人的最后边。
钟玄咳嗽了一声道:“师侄啊,师叔想问你一件事。”
燕青南忙道:“师叔您尽管问,师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钟玄看了自家师父一眼压低声音问道:“那宁公子说你会吞云吐雾,并且能令缸水变色,甚至能让死鱼复活,你是怎么办到的?”
燕青南到是没料到小师叔问这些,也不停顿马上答道:“不瞒师叔,家祖当年是那变戏法的艺人兼为人家驱鬼降妖,我那桃木剑就是家祖传下来的,至于这些手段却都是家祖的戏法,师侄我也都是根据祖父留下来的笔记学的,那吞云吐雾,是用雾云草的种子研磨好了,再加入两味特质的药材含在嘴里,想用的时候喷出来就可以了。”
燕青南说完后,想了一下又对钟玄说道:“还有,喷之前一定要在手心放一点清水,那样雾气会更浓厚一些。”
“就这么简单?”钟玄闻言怔了一怔道。
“说简单也简单,但是也得勤加练习,师侄我可是练了至少上千遍,至于那缸水变色,很简单,使出那‘吞云吐雾’法后弄些颜料装在衣袖里,想变什么颜色就是什么颜色!”
“有道理啊!”钟玄赞了一句。
“至于死鱼复活,也不算难,那鱼其实有两条,一死一活,分别装在两个衣袖里,先放出死鱼,然后用障眼法一遮挡,急速一换就成了。”
“到了青牛观一定要让师叔我也开开眼。”
“没问题,师侄还会吞剑、吐火、隐身、画地成川、仙人取豆、聚石为山等戏法哩。”
钟玄眼睛一亮道:“说定了啊,到时候师叔也跟着学学。”
“没问题,师叔想学什么,告诉师侄一声就行。”
“你俩在后边磨蹭什么呢?”云鹤真人回头看见钟玄与燕青南两个人神神秘秘,磨磨唧唧的,不由得轻斥了一声。
钟玄与燕青南一看,自己二人已经落后真人三丈远了,忙急走几步追了过去。
这宁府宅子的第三进到第四进,却是比在前院第一进到第三进都远了不少。
一行六人转弯抹角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来到第四进的垂花门处,两扇原色木门此时紧紧关闭着,管家宁海手中拎着气死风灯无法开门,宁长元上前一步刚要推门却被云鹤真人拦住了:“宁公子且慢!”
众人闻言都看向真人,真人凝视了木门片刻,突然袍袖一拂,一股劲道柔和呈紫色的真气朝两扇木门飞去。
“砰”的一声闷响后,随着几声“吱呀、吱呀”的声响过后,木门被真气撞开了,同时,一股冰寒刺骨的阴风在院子里吹了出来。
钟玄有近五十年的内力护身对这股阴风是毫不在意。
燕青南虽然武学造诣低微,也没有内力,道术也是三脚猫,但其身子壮的却是跟头牛一般,也是没事。
但从宁员外到宁长元、以及管家宁海,被这股阴风一吹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其中宁长元还连打三个喷嚏:“没道理啊!这都初春了,怎么这风比冬天还冷?”
“有古怪!”云鹤真人喃喃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