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泉面色黑黄,布满褶皱,隐藏在草木之间的他,简直不需要施展任何功法就能融为一体。
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他,其实还不到三十岁,炼气期三重的修为,曾经是个职业盗贼,一次惹到了孙洪吉头上,本想打死算了,没想到发现这人对痕迹有独到的天赋,几次试验都没出任何差错,这让孙洪吉颇感兴趣,饶他一命,收为手下,临泉自然是感恩戴德,鞍前马后的效力。
方厚只有二十来岁,炼气期四重的修为让他在刘庆丰手下有着不低的地位,曾经在三大门派外门弟子选拔赛上露过脸,尽管最终被淘汰出局,但不是因为天赋的问题,而是他家没有足够的钱给那位监督的内门弟子上供,这一直成为他的心病,偶尔喝酒时也总是提起。
要知道普通人家供养一个修士绝对是砸锅卖铁都不够的,后来被刘庆丰发现,收到手下,连带家人也不再挨饿,如此简单的方式,刘庆丰就得到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死士。
两人脱离了大队伍一段路程后,神色逐渐轻松下来,一面追踪着足迹,一面谈论上一次绑到的女人,临泉夸赞够嫩,方厚则认为有熟女味道,年纪并不相称的两人在那时就成了忘年交。
方厚问最后怎么处理的那女人,临泉就龇牙说处理什么,老子现在又没内人,直接塞地窖里去了,反正也没人知道,方厚说回去一定要过去做客,临泉就说没问题,就怕你不去。
随后两人一路低声谈,高声笑,还不忘各自做着记号,真真是劳逸结合。
不知不觉就追踪了三个时辰,有些疲倦了,就找个地方吃了干粮和肉条,每人喝了两口烧酒,方厚还想喝,被临泉劝说还有正事要办,等完事了,咱哥俩喝干它。
方厚尽管有些意犹未尽,但酒在临泉那儿,也不好意思强夺,就说道:“临泉老哥,你说那段清踩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让他得到了一只丹炉,就连我们那年纪最大的老家伙都说,他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他娘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看了一眼方厚有些发红的脸,临泉暗笑这小崽子没喝过酒,两口就上脸了,一面道:“谁说不是呢,我们两个在痕迹这方面也算是天赋过人的,垃圾山都待了十多年,除了几张还算完整的符咒,连一整颗丹药都没见过,那段清一去竟然就捡到了丹炉,这…或许就是命啊!”
方厚叹息一声,心中有点怨天尤人,毕竟自己可是险些被三大门派都挑中的人,那段清有什么?别说各种先天的修士体魄了,就连往垃圾山上跑都没自己快,要不是老段头将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放到他一个人身上,他怎么可能有炼气期五重的境界?
“老哥,你说…要是咱俩就把丹炉给弄到手,刘爷和孙爷该怎么奖赏咱们?”方厚忽然提议道。
临泉愣了一下,皱着眉在心中思索着提议的可行性,随后面色严肃的慢慢的点了点头:“不会少就是了。”
……
沼泽的某一个角落,丁雯雯面色谨慎的跟着段清,精致的面孔有些探头探脑的,似乎在戒备着什么,看段清脚步还是不停,不禁低声问道:“我们都转了几圈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弄这些干什么啊,我们会被追杀的!”
让丁雯雯险些跳脚的是,段清手里不但多了一条小蟒蛇,还有七八颗蛇蛋,要知道蟒蛇这类动物都具有领地意识,即便是冷血动物,在蛇蛋孵化之前,也具有相当强烈的母性,搞这些东西不是嫌自己死的太慢了吗?
段清停下了脚步,看了丁雯雯一眼,道:“来,把你的三昧真火弄出来试试。”
“在这?水里?”
“这里除了水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