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陌生的面孔里,我也浑水摸鱼凑了过去旁听。然而当听到他们谈论的话题无非是权臣相爷和断袖相爷时,我感觉我的自取其辱达到了人生高潮。
读书人不都应该是两耳不闻世间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然后做学问,考功名,以天下为己任的吗?
什么时候连读书人都这么爱八卦了?
就在我脑子里不断的怀疑人生,闪现一万个为什么的时候,有位小同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问得那叫一个温柔和煦:“这位同窗,你可有曾为那太史嘉和陶阿喜下注?”
我们这个临时凑成的小团,加上我有六个人。那位小同窗忽然一问我,我一茫然地抬头,发现大家都在望着我。
为自己和“情敌”下注?要这么疯狂吗?
我有些瑟瑟发抖,勉强挤出了个笑容,拱手应对道:“不曾……还不曾。”
小团中有位约莫而立之年的大同窗,宽容地朝我笑了笑:“我们也不曾,听说今年来应考的许多考生都压了太史嘉,等晚些时候殿试出来,不如我们也一同过去凑凑热闹。”
“好。”
为了生命的大和谐,我一边瑟瑟发抖着,一边仿佛没有灵魂地随着众人拱了拱手,凄凄惨惨地应了下来。
直至大家一起进了金銮殿,拜见了天子,拿了试卷,我还犹自恍恍惚惚红红火火,觉得我他娘的上辈子一定是个九章算术题,这太难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