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生气,高锦华自己扯开了话题,“算了,不管这事了,大师兄,杨寒师弟知道你回了吗?”
叶涛摇头,“还没,刚从广云大殿过来,没到浣溪阁去”
“嘿嘿,大师兄你没在杨寒的婚礼上出现,总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弟妹吧!”高锦华一脸坏笑看着叶涛,扯着他的手臂露出一个憨实的笑容,道:“杨寒把宁荟带来了”
可瞬间又扭捏道:“不过吧,他们小夫小妻的,我也不好意思天天叫宁荟过来陪我”
一会看向叶涛又嬉笑道:“还好,大师兄回来了,大师兄陪我玩就好了!”
叶涛眼神瞥了一眼,脸上却是笑容笑容可掬,如徐徐春风,和煦又温暖。
把甜果递给高锦华后,揉着她额头按耐心中更盛的笑意,宠溺道:“锦华不能只想着玩,好好养好伤,你要是觉得无聊呢,就到金银台去跟师兄弟们修习,你呀,该活动活动了!师兄今天就先走了,换个时间再来看看你。”
叶涛说着握起桌上的剑就起身,高锦华也是噌一下就站起来,忙问道:“大师兄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浣溪阁吧!锦华要跟师兄一起过去吗?”
“不去了,师兄自己去吧,我明天再去找宁荟,”高锦华有些垂头丧气,就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乱走的好,不过看着叶涛出门而去,还是会有些遗憾。
宁荟到五嶷不久,加之自己肉体凡胎,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杨寒自己处理,譬如,厨房里,灶炉里的火总是不偏不倚的在锅子底下燃烧着,似乎隔绝了一切风,而且没有一点烟气冒出。
宁荟初次见着这情景,很是好奇,后来也就习惯了,有她夫君法力支撑着,似乎都不是难事。
宁荟来了之后,杨寒很少去金银台见闰年太傅,话说五嶷是三位长老坐持,可教弟子的事还是闰年太傅和矫儿常傅来做,两人是师兄妹,都是紫暮长老的亲传弟子,可惜紫暮长老已经不在了。
浣溪阁如同一副水墨画,环境清幽,总给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甚至与五嶷的春意气息也是大相径庭。
北临太阿湖,南接云层,东面方向与青云梯遥相观望,从太阿湖上一座无名桥过去,两岸艾草青苔都不少,一条不工整的矩石道路,路口边一个木牌子钻刻“浣溪阁”三字。
再进去,便是一座隐居般的屋子。叶涛见着百年榕树下挥舞无痕剑的身影,停下了脚步。
无痕剑泛着白色的寒光,身如燕,动如风,没一会,无痕剑像是笼罩了一层月光,不见剑的锋利,反而是一派柔和。
叶涛见状,会心一笑,杨寒的无痕剑与他的青凌剑一水一木,都有些冷意,而江期的天将剑则是火的灼热。
“师兄不在的短短数月,你这一套水中月剑法精进了不少。”叶涛看剑法快完了,拍手叫好。
以杨寒对叶涛的了解,知道他要是回了五嶷,必定会来看他,这惊喜反倒在意料之中。
“主要还是不想让师尊和师兄失望!”杨寒把无痕剑收回剑鞘中,嬉笑道。
“你呢,没来就没有让师尊和失望过!倒是师兄这次愧对你了。”叶涛说着向杨寒走去,两兄弟击掌碰拳,杨寒弱冠之年,足足小了叶涛四岁,在叶涛眼中,他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弟弟,如今别后再见,他已为人夫。最大的遗憾还是没能出现在他的婚礼上。
“大师兄回来了就好,喜酒嘛,改天请你喝,师兄再不回来,我都有些害怕年前不能见到师兄了”
杨寒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叶涛自然理解。
“年关将近,你与弟妹也早早下山去吧,今年毕竟是第一年,你也得跟着弟妹回家省亲,别让伯父伯母担心了!”
“我知道了,”杨寒点头,提到年前,五嶷还有一件事还是十分要紧的,便告知叶涛道:“对了,师兄,掌门师叔有意让二师兄近日好好修习,争取在年关前突破红玦,现在掌门师叔已经禁止弟子们去打扰二师兄,不过师兄你应该不会被阻拦”
祭先的能力确实是不可质疑,可突破红玦谈何容易,五嶷百余弟子,基本还是在白玦或黄玦,五玄弟子停留在蓝玦,真的突破了红玦的不过叶涛一人。
“夫君,师兄刚回来会有些乏累,还是进屋坐着吧!”
这突然的声音宛转悦耳,娓娓动听,给人听觉上的享受便同在悠闲的午后品一杯香茗一样恣意。杨寒回头,脸上自然而然浮现笑意。
只见宁荟一身白霓裳,白色的珠花点缀,云鬓轻巧利落,钟灵毓秀,又如出水芙蓉,清新脱俗,再看其眉目如画,浓淡适宜的水弯眉,双眸如水,也是十分温柔,举手投足间似乎都透柔美,是个难得的温婉美人。
叶涛见着宁荟竟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她不是人。
“师兄,我们还是进屋去吧!”杨寒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