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万年惊诧之余,略微停顿了片刻。
忽然他咧嘴嘿嘿冷笑道:“我看姑娘正值豆蔻芳华,身材又如此曼妙,死了实在可惜!本王爷心怀仁慈,倘若姑娘弃暗投明,愿归顺我大楚,本王定会放你一条生路。说不定还能留你在身边,侍奉本王,今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脸色惨白,满头大汗的穆姑娘闻言完全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抬头用眼角向他投来轻蔑的一瞥。
这轻蔑的目光令堂堂的平南王如芒刺在背,更令他没有料到的是:穆姑娘不发一言,忽然张嘴鼓唇朝他脸喷出了一口饱含鲜血的口水算作回答。
唐万年瞬间面如死灰,微闭双目。
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一翻手腕,猛然发力,将手的钢刀毫不犹豫地捅入了对方柔软平坦的小腹。
被捆的死死的穆姑娘一动也不能动,但身体触电似地猛然一震,双眼瞬间睁得很大,眼的那一束亮光却逐渐暗了下去。
唐万年拔出滴血的钢刀,随手扔在地,转过身来,目光阴狠地望着跪在周围的众人。
“传本王的命令:将那贱人的头颅砍下,悬于关门之外的旗杆示众。胆敢对抗我大楚王师者,依同此例!我大军取消休整,明日即整队出关,不踏平马家军余孽,誓不还朝!”。
说完,他抬头望着远远跪伏在地,两股战战的那员关城守将,酒糟鼻刘将军。
早已吓得半死的刘将军猛一抬头,发现平南王爷正望向自己,不禁心惊肉跳。
此刻,他的两挂清亮的鼻涕都快流到下巴了,也完全顾不擦拭,手脚并用,手忙脚乱地向前跪爬几步,同时“咚咚咚”不断叩着响头,口言道:“王爷恕罪!末将失察,致使刺客混迹其,险些害了王爷性命,小的罪该万死!”。
唐万年鼻冷哼一声说道:“哼,你的脑袋先寄存在那里,待本王爷哪天心情不好随时来取便罢!当下交给你一个任务:将今晚参加酒宴的这些来路不明的女子统统绑了,拉出去一并斩首。谁知道其还有没有混杂着马家军的残渣余孽,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跑一个!”。
此令一出,厅活着的那些妙龄女子顿时惊恐地大呼小叫,哭声响成一片。
草原深处的一所毡房里,汗王巴尔斯着身,愁眉不展。
一旁的王妃其其格正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为他腹部的伤口处敷药,更换绷带。
不久前与楚军的那一场生死大战,令草原汗王巴尔斯彻底寒了心。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草原联军损伤过半,自己也险些命丧阵前。当然,骁勇的草原勇士也让大楚的军队付出了相对惨痛的代价。但无论如何,草原汗王马踏原,一统天下的美梦被迫从此断。
“哎呦,你倒是轻着点啊!”巴尔斯不满地嘀咕了一句,钻心的疼痛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其其格赶忙停下手脚,抬头望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十分小心了,是因为你的伤口太深了!”。
巴尔斯抬手抚摸着唇边那一缕金黄的髭须,愁眉不展地望向帐外,仿佛喃喃自语道:“旭日干还没有消息吗?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总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啊?!”。
闻言其其格双肩微微一抖,表情痛苦地缓缓低下头去,眼圈里泛起泪花。
汉王巴尔斯俯首瞄了她一眼,连忙出言劝慰道:“爱妃无需忧心,也许是因为我们转移的太过频繁,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里。本王再会多加派几路人马,一定能找到他!”。
忽然帐帘一挑,一名侍卫匆匆入内,跪地施礼。然后抬起头来禀报道:“报汗王,大楚军营信使来访,说是要求见尊贵的汗王。”
闻言巴尔斯脸色大变,瞪圆了双眼,顾不腹部的伤痛一跃而起,顺手抄起了一旁一把明晃晃的弯刀。
由于牵动了伤口,巴尔斯顿感一阵眩晕,连忙脸色苍白地微闭双眼,深深吸了口气。
片刻之后,他才猛然睁开双眼,瞪着跪在地的侍卫急急问道:“楚军信使?他们怎么会找到了这里?究竟来了多少人马?速速传令下去,集结我军所有兵马,准备背水拼死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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