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岑溪打开窗户,一阵凉风吹来,她觉得舒服多了,躺回床上,那股气闷感好多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季岑溪在睡梦中觉得有人拍自己,她以为是倩倩又想上厕所,立刻逼着自己从梦里醒来。
“元元?你要我陪你上厕所吗?”
元元低着头,不说话,长发披散着,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季岑溪看着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做噩梦了。
突然,元元抬起头,两眼都是眼白,没有瞳孔。
季岑溪看着她的模样,吓得往后一倒,头碰到了后面的墙壁,发出“砰”的一声。
元元伸出双臂,向她爬开。她身后就是墙壁,她逃不了。她想叫,可是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元元一把掐住她,季岑溪用力拍打用力掰元元的手,可是她就是不松手,反而越来越紧。
她希翼她们有人醒了,拉开元元,可是等到最后,快要窒息的时候,她绝望了。
原来静雨那天是这样的绝望。
…………
“醒醒,快醒醒。”
她猛然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双手正掐着自己的脖子,要不是元元拍醒了她,她可能就被自己掐死了。
“咳咳咳…”她猛烈地咳嗽,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没事吧,我们刚刚听到你突然大叫了一声,就爬起来看看你怎么了,然后发现你自己掐着自己,怎么掰都掰不开,吓死我们了。”元元拍着胸口说。
床边围满了人,都担心地看着她。
虽然只是个梦,但季岑溪看元元的时候,依旧有些害怕,看着她靠近,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为了掩饰尴尬,她说:“做了噩梦了。”
“没事没事,只是噩梦。”
“嗯。”季岑溪点点头。
次日,季岑溪起来的时候,看见玫瑰有点腌腌的,不太精神。
难道是太久没吸收阳光的原因?
她端着小盆走出宿舍,把她放在宿舍门口,从这个角度,它可以照到阳光。
本以为有了阳光,它会变精神。结果回来的时候,它比早上的情况更差。
晒狠了?她把它端回来,放回她的另一个对面的空床。
“玫瑰是喜阴还是喜阳?”季岑溪问室友。
“当然喜阳啦,我家里有人种过月季,都是把它放在屋外种,不也是长的非常好,都开过几次花了。”小思说。
季岑溪想了想,给它浇了浇水。
希望明天会好点,好不容易存活了,真不希望它死掉,不然就太内疚了,毕竟是自己把它剪下来的,她想。
次日,她再看它时,它有了些光彩,只是依旧不大精神,但没有了要枯萎的征兆。
她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你还说玫瑰喜阳?打脸了吧?我昨天把它放在外面,感觉就要枯萎,拿进来第二天就好了。”季岑溪故意拿此话题嘲笑小思。
“可是明明就是啊。”小思郁闷地说,而且她记得自己还曾在网上看过呢,太奇怪了。
“月季和玫瑰可不一样。”
“它们明明就是一个科目的啊。”
季岑溪不理她,又给它浇水。
小思一把扑过来,想要让她相信自己,可惜力度没掌握好,把她推到在木床上,打倒了小盆,季岑溪的手不小心扎到了手。
“哎呀。”她大叫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没事。”季岑溪用纸把手包起来,用手把小盆扶起来。
玫瑰上的刺没有一点血迹,干干净净,木床上也没有血迹。
明明纸巾都渗出了血,血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