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她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迈开腿跟了上去。
“医生,我刚刚说了慌。”她低着头小声说。
校医停下来,看着她。
“我是在窗台外面瞟见的,看它开的漂亮,就去剪了一朵回来养。”她咬着唇,之后不说话。
“你先带我过去看看。”
“好。”
“就是这里了。”
“难怪你们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幻觉,原来它的香味离你们这么近。”校医说。
“我不敢让她们知道,怕她们害怕。”
“你做的对。”她听着医生的话,放心了,只要不觉得她有意撒谎就好。
“你怎么没有挖一株回去?”校医低着头,突然问道。
“嗯?”没意识到他突然问这个问题,她懵了一秒。
“我本来想挖的。”她顿了顿。
医生抬头看着她。
“可是后面挖了几寸,它的根还牢牢扎着,我就不敢随意拔了。”
“我把它毁了吧。”说完就想踩了它,另一朵花骨朵竟有要开的趋势,得趁它开花之前毁了它。
“等会,你先别动它,让它长熟,它的研究价值很大,可以把它交给科研院。”校医组织了她。
“你们平时只要不开窗,让香味渗进来,就没事。”
季岑溪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
寂静的夜里,某个角落,时不时传来鸡吃食的声音。
突然一个人从暗处走开,拿来一把刀,抓住一只鸡,用力插入它的咽喉,它抽搐了两下,就断气了。
地上放着一个桶,桶里穿满了鲜血。那个人拎着桶,来到窗边,正是季岑溪她们宿舍的窗外。
来人拿着瓢,一下一下地洒向冥牙,最后将剩下的都泼洒在冥牙周围。
他透过窗子,盯着室内的人,诡异的笑了。
奇怪的是,不到十分钟,整个花枝,花瓣干干净净,没留下一丝鲜血。
次日早晨,季岑溪特意来到窗边,想去看看那花有没有凋落,结果它没有落,反而比之前开的很好。
这花真邪门,一晚上就能长这么好。季岑溪想。
实际上,季岑溪并不放心那株花的存在,想要毁了它,可又怕学校找她麻烦,只能苦苦忍着。
……
“今天考试。”
这么久了第一次考试,季岑溪有点懵,这段时间完全不在状态,估计会考的非常差。
她看了看旁边,忽然又放心了,说不定他比自己考的更差。她发现自己有些幸灾乐祸。
“接下来换座位。”
季岑溪被安排在第一排,他同桌依旧坐在他自己的座位。
他运气真好,忍不住感叹。
结果出来时,自己的成绩惨不忍睹。
老师发卷子时,每个同学都报了分数,只有我同桌没有,她非常好奇,想要偷瞄一眼,结果发现,他的试卷竟然是空白卷。
她张大了嘴巴,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师为什么对他这么放任。
他果然和我们不一样,季岑溪突然感觉,那么,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