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梦寐以求的升职机会哦,铃木君。”
严徒海慈的话带着和煦的笑意。然而即使隔着墨镜,保三郎也能感受到那碧绿色的双眼正冷冷地注视着自己,如同一只锁定了猎物的毒蛇。
严徒海慈走后,多田敷才从门口冒出头来:“严徒部长走了吧?”
保三郎摊摊手,然后一指沙发,示意多田敷坐下:“嗯,那个闲着没事干的混蛋总算走了。”
“也就铃木检事敢这么说严徒部长。”多田敷苦笑了一声,坐到了沙发上:“别看严徒部长笑口常开的样子,谁要是犯错都要喝上一壶的。”
“我只是不在乎而已。他既不能开除我,也不能调我走。而我年轻,耗死他不成问题。他也明白这个事情,因此他就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保三郎把刚才严徒海慈给他的档案往桌子上一扔,“这不,送了我一件无头案。真要是我有本事抓到了犯人,那可以让我顺理成章得以提拔的名义让我从刑事部滚蛋。而即使是继续保持没有任何线索、找不到任何嫌疑人的现状,估计也就是鼓励两句然后让我继续查。反正能拖多久是多久,估计最少半年内这都会是我的首要任务。”注2
多田敷看了一眼档案:“连续纵火案件?”
“没错。从犯案手法上来看是同一人所为。然而排查之后发现,无论是案发时还是案发前都没有失窃的痕迹,并不是盗窃犯为了掩盖罪证纵火。而且排查了这三家居民之间的交际网络,也没有发现有共同的对头,寻仇的可能性同样不大。也就是说,很可能会是非常棘手的愉快犯。那样的话,即使我能发现了犯人选取的目标之间的共性,只要犯人就此收手不再作案,估计也无法短期内靠抓现行让犯人到案。”
听着保三郎谈论他接手的案子有多么麻烦,多田敷似乎有点愧疚在这个时期来请保三郎帮忙调查“9”号案。他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那……有没有什么是需要我去做的?”
还真是个老好人啊,明明是各取所需的时期竟然觉得愧疚。而且不是我的搭档还主动提出帮忙,可比那市什么谷强多了。保三郎在心里给多田敷发了张“好人卡”,顺便吐槽了某个前刑警一下。
“这就不必了,我到时候去警视厅借调人手,毕竟这案子本身就是那边转过来的。不说这个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我猜你不会在一个上午我的办公室外等一个上午。说吧,什么事。”
由于保三郎主动提起,一直没有机会说自己事情的多田敷总算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铃木检事你要的东西,我和罪门已经搞到手了。”
这么快?这倒是有点出乎保三郎的意料。这才一天功夫居然就全部搞定了,尤其是案件相关证物,递交申请通不通得过不说,正常流程三四天才能审批下来才对。莫非……
看见保三郎看过来,多田敷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由于调遣文书还没送达,罪门他还没有卸任证据保管室看守的职务。”
这算什么?监守自盗?保三郎有点无语。不过也没有关系,等“9”号案子尘埃落定之后估计也没有人来追责他们违规了。
“这次就算了,毕竟是我授权的。不过……”保三郎看了眼多田敷,发现他什么东西都没带:“东西呢?”
“东西有点多……罪门在守备室里看着呢,请跟我来。”
注1:公务员的提拔只跟人事评价有关实际上是07年公务员改革之后的事情了……之前这些公务员在升任部门主管之前一直是资历到了就会被提拔,资历不够就一边凉快去。这里我提前“实装”了改制。
注2:日本的高级公务员就是那么牛……只要不违法,位置再高的官员也不能强令一名高级公务员降职、调任,他们有拒绝的权力所以说那根本就是官僚而不是我国的那种公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