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这还不简单么。”保三郎在“卷宗海”中翻找着可以用得上的证物,“既然你如此确定,当初的审判存在着捏造证据,那么我们从捏造证据者的角度出发开始思考。如果你的弟弟真的是被某样凶器杀死的话,将罪行推给青影丈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费尽周章地将青影丈的弹簧刀当做凶器,直接将杀死你弟弟的那个凶器印上青影丈的指纹不是更为方便?”
“……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当凶器直接暴露在大家视野里的时候,即使检方再怎么能言善辩,大家都不会相信青影丈会是杀人凶手。也就说,凶器有着无法抹除的标记,并且青影丈在与罪门直斗独处的时候根本无法获得……”
保三郎放下了手中的卷宗,面对罪门认真地说道:“又或者是被真正凶器贯穿的罪门检察官必然当场死亡,不可能有击昏青影丈的机会。”
“如果是后者,那青影丈又是怎么昏迷的呢?”
“是的。所以其实无论是哪个推论,都导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杀害你的弟弟罪门直斗的凶手,很可能并不是青影丈”
“而是后来到场的某人。”
罪门和多田敷面面相觑,一阵寒意窜上心头。有心想要反驳,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本来他们以为严徒海慈和宝月巴最多也就是将现场伪装成证据确凿直指青影丈的样子,却根本没想过伪装背后的意义。如果青影丈真的不是犯人,那凶手会是他们两人中的一个吗?
真有人……会为了确使凶犯落网故意杀人,杀害的还是与自己朝夕相处共事的同事么!?
沉默笼罩着小小的守备室,只有保三郎翻阅卷宗发出的沙沙声。
和罪门他们不同,保三郎完全明白“9”号案件中个各种关节,比如……案件的真凶严徒海慈。
这也是他看见严徒就完全无法冷静自己,连片刻的虚与委蛇都做不到。
他完全无法原谅严徒的所作所为:或许曾经的严徒是为了让犯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才捏造证据,但当他将手伸向无辜者的那一刻起,他在保三郎眼中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是猪狗不如的罪犯。
不过,凡事也要讲究个方式方法。如果保三郎完整地将“9”号案件的具体情况告知罪门,并和他说以手头上的证据不足以起诉严徒海慈的话,严徒海慈一样会死因为罪门这个行动派当真的有为了“正义”而杀人的魄力。
但保三郎可不打算让罪门和蛐蛐犯罪分子一换一,那不是显得他铃木家的三少爷很没水平。所以现在他在如山般的卷宗中寻找可以使用的线索,来说服破局的关键之人。
东京地方检察厅首席检事,罪门直斗殉职案目击证人的姐姐
宝月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