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有心了。”

老夫人翻了几页，有些欣慰，抄的是金刚经，字体工整娟秀，书页还有些淡淡的香味，闻起来异常舒心。

看得出来抄经文人的用心。

“这……”

江云瑶知道老夫人指的是经书上的香味，笑着解释道：“瑶儿怕祖母看经文时会犯困，便特地让人用檀木做了些宣纸，这样祖母在看经文的时候才能保持舒心。”

老夫人向来信佛，喜爱看经文，但如今却因着年纪大了，看经文也总会犯困，江云瑶也正是神志这点才特地用的檀木造的宣纸。

“大小姐还真是有心呢，时时刻刻都能为老夫人着想。”花姨娘说道。

老夫人笑着点点头。

江云瑶却是微微蹙眉看了花姨娘一眼，花姨娘会以她一个友好的笑容，难得花姨娘会给她好脸色看。

看来因着这几日柳姨娘的频繁受挫，花姨娘有些坐不住了。

花姨娘虽然有些小聪明，却行事乖张，容易摇摆变卦，跟她合作，若没有十足十的信心，很容易被人倒打一耙。

江云瑶眸中闪过一抹笑意，面上却不显。

“祖母，瑶儿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蓦地江云瑶突然间开口。

“瑶儿有什么事便说吧。”

“祖母，这两日瑶儿回去想了一下，柳姨娘虽然下毒毒害瑶儿十恶不赦，但现下大哥被罚，身上还有伤，柳姨娘不在身边照料，瑶儿怕下人会怠慢了大哥……”道了一半，江云瑶适当的闭了嘴。

老夫人凝眉，脸色变了变：“瑶儿，这你就不必担心了，柳姨娘心肠歹毒，如今只是罚她禁足三个月小惩大诫，若是轻易饶了柳姨娘，让人学了去，那这府里可还有规矩，你大哥那里你也不用担心，虽然是庶出，但也是这府里的大少爷，不会有人怠慢他的。”老夫人的语气已经有了些微怒。

江云瑶还想说什么，江夫人连忙制止：“瑶儿，你祖母说的是，柳姨娘虽然是林儿的生母，但林儿毕竟是府中的大少爷，没有人敢怠慢林儿的。”

“可是祖母……”江云瑶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夫人给打断：“好了，我累了，你们都会去吧。”

老夫人言下之意是要赶人了。

众人都起身纷纷告辞，江云瑶也是无奈的退了出去。

厅里只剩下老夫人和付妈妈。

老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付妈妈便道：“老夫人叹气可是为了大小姐那番话？”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恐怕不是她的意思吧，瑶儿说话向来直来直去，敢爱敢恨，虽然近日来对我这个老不死的也孝顺了很多，变得乖巧了，却不见得会大方的替想害自己的人求情。”

“那老夫人的意思？”付妈妈凝眉不解。

“清蓉的性格过于温婉木讷，虽然疼爱瑶儿，但却心眼不多。这恐是有人花言巧语的哄骗了瑶儿，瑶儿才会替柳氏求情。容翠你多留意一下瑶儿院子里的事情吧，必要的时候给瑶儿清除一些障碍，我李府的嫡出小姐，岂是能任人摆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