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梅和吴谦互相看了一眼,二人均感奇怪,这杜仲老伯的反应似乎太过于强烈了,而且表现出来的不是高兴与激动,而是焦躁和不安,吴谦再一次想起离道人说的有高人故意封住陈君梅的丹田,隐隐感觉到这里面有事...
陈君梅可不敢把在景府发生的事告诉杜仲,便对杜仲老伯说道:“外出历练这段时间,我日夜勤加修炼,前不久我打坐练气,引导气体入小腹,那气体在我小腹位置一番冲击后像是冲破了一道枷锁,然后我便可开辟丹田了。”
“我本来破境就近在咫尺,这你也是知道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陈君梅又不解地说道。
然而杜仲老伯却没有理陈君梅,而是独自喃喃自语:“这不可能啊,自己突破玄关,这怎么可能...难道是...”想到此处,杜仲老伯手都有一丝颤抖起来!
陈君梅见杜仲老伯如此反常,竟有些害怕起来,赶紧问道:”老伯,出什么事了,我入玉清境怎么了?“
杜仲老伯看了看陈君梅,眼睛一闭,缓缓说道:”这难道是天意?只是你若离开我,这以后谁来保护你啊。“
陈君梅一听此话,竟是鼻子一酸,掉下泪来。吴谦连忙上前说道:“老伯您不可能保护得了陈君梅一辈子,陈君梅必须得学会保护自己啊。”
杜仲老伯听吴谦说完,精神竟有些恍惚,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个世界你们不知道有多凶险,人心有多险恶,保护自己!?谈何容易...”说完,杜仲老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然后将门关了起来。
然而吴谦却被杜仲老伯的这句话钉在了原地,当年自己的父母也是如此这般告诫自己,而自己也确实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凶险,人心的险恶。
吴谦和陈君梅二人站在阁楼里,不知所措,不一会儿,陈君梅便开始小声地抽泣起来。吴谦赶忙问道:“怎么了?”
陈君梅哭的梨花带雨,对着吴谦说道:“要不我不去内门了,我要是离开老伯,他会很伤心的。”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吴谦说道,
“你...为什么...不去啊?”陈君梅泣不成声地问道。
“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吴谦说道。
陈君梅听到这句话,内心大受感动,竟然伏在吴谦的肩膀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杜仲老伯的房门打开了,吴谦和陈君梅赶忙回过头,只见老伯笑着走了出来,但吴谦和陈君梅看到老伯眼眶红红的,老伯肯定是自己躲屋里偷偷抹眼泪了。
“你突破到玉清境,这是好事啊,瞧瞧你,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杜仲老伯假装轻松地说道。
“老伯,我不去内门了,我就留在您的身边陪您,”陈君梅说道。
“傻孩子,去内门你就不能回天禄阁了?”杜仲老伯说道。
过了一会儿,杜仲老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吴谦说得对,我不能保护你一辈子,就算这个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总有一天你得独自面对。”
“你想好去那个内门没有?”杜仲老伯转过话题,慈祥地问道。
陈君梅抹了抹眼泪,说道:“我想去玉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