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雷听问,把头一点:“记得,最终的三番战,虽然爹险胜了秦无尘,但大师兄惨败,我也输给了秦无尘的女儿秦双双!按照三场得两场者胜的规矩,我们又输了!”
“但这已是十年来,我流云堡对无尘庵庄的最好战绩,尤其是为父第一次赢下了秦无尘,而你输秦双双也只输了半招,什么原因你是知道的。”
“嗯,是爹回想与傅荣联手抗敌的情形,以爆裂拳法的拳意改了三招掌法,使得我们流云掌威力大增!”
“没错!我只是以形度意地改了三招,便有如此奇效,如果得到了整本拳谱呢?
那一战之后,无尘庵庄虽然是赢了,但秦无尘必定大为惊惶,所以才派细作进来查探究竟!
于是当她一得知傅家以拳谱陪嫁的事,便迫不及待地让孙九动手了!
而且这娘们儿真是贪心不足,不仅要妨碍我们得到拳谱,还想将你与傅家妮子一并捉去,自己独得邵傅两家的武功!
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半路杀出个赵五来!”
邵雷听见“赵五”的名字又忍不住问:“这赵五能有什么本事,爹你这么看重他?”
邵布之冷笑数声。
“那日你回堡跟我说,路上被孙九下药,是被赵家一下人所救,我便开始留意这个赵五。
结果发现,此人虽相貌丑陋,言行举止也极力在掩饰,但不经意间还是流露出了丝丝与其身份不符的气质,所以我肯定他不是什么下人,至少,不是下人出身!
而且,姓赵的妮子说什么是因为他长年与药为伍,才能抵抗住药性,这种话你也能信?真是色令智昏!
还有,孙九武功是不高,但也不是只三脚猫,能如此轻易治服孙九,赵五的武功绝不像姓赵的妮子所说的那样粗浅!
所以,我才特意去拜谢他,故意向他施礼,趁他来扶之际挽住其手,探其脉门,结果发现此人内劲雄奇,功力之深厚竟比为父也不遑多让!”
“这么厉害?!”邵雷不由惊呼!
邵布之点点头,仰望屋外夜空,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憧憬,好一会儿才说道:“与无尘庵庄的上一战过后,为父无时无刻不因这战果抱憾,总是想着如果你大师兄能争口气赢下秦无尘的弟子,那现在风云会当家的不就是咱们流云堡吗?
可惜!你这帮师兄弟的功夫,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我不可能把流云掌传给他们!
所以那次失利回堡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增招弟子,希望能找到几个底子好、悟性高的着重培养,可事与愿违,没碰到一个堪用的!倒让秦无尘钻了空子,送了个细作进来!”
邵雷听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爹的意思,要利用赵五帮咱们对付无尘庵庄?”
“没错!再过几个月,又是三年一度的夺帅战了,倘若此人能为我流云堡出战,即便没有傅家拳谱,我们的胜算也很大!只不过像他这样的高手,是不会轻易听人用的!”
“这个容易!一个下人而已,多给他点好处不就拿下了?”
“我倒是想!可我已经试探过了,此人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只对其主子极尽恭顺,似是感情十分深厚!因此唯一可以用来掌控他的,就是姓赵的妮子!”
听到这里,贺千山觉得邵布之心机之深实在可怖!
他本以为邵布之只是单纯的虚情假意,未曾想这次次虚情假意背后,皆是别有用心、藏着目的!
又听邵雷说道:“这好办!我娶了赵暮雪,咱流云堡不也就是他主子了吗?他还敢不听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