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修眉头一皱,那个叫铃铛的舞女怎么在这里都被人欺负成这样。
菱月还要说些什么,邢修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
菱月低声道:“铃铛,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但是你怎么戴着面纱了?”
邢修“咳”了几声,表示喉咙难受不想说话。
菱月自然而然理解成她染了风寒,心疼她生病还要为这个该死的黄连庚跳舞助兴。
月色渐浓,晚风轻拂。
“来来来,都给我站好了。”一个老妈妈捏着嗓子叫道,“今儿你们可要好好表演,一旦出任何差错,我要你们好看!”
舞女们迅速排列成两排整齐,齐齐不安地看向那个老妈妈。
老妈妈弯着腰对黄连庚宅邸里的管家道:“你看,她们都很听话的。”
管家拍拍手,“进去吧,进去吧。”
老妈妈连忙呵斥:“还不快进去!”
舞女们分成两排缓缓而入。
邢修走在菱月的后面,小春在她的旁边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邢修无视继续往前走,被无视的小春狠狠跺了跺脚。
穿过几个长廊,她们来到一种满荷花的湖泊前。
这个时节还不是荷花绽放的季节,偏生湖泊里的荷花个个盛开着,花瓣淌着水珠,娇艳欲滴。
舞女们也被这满是荷花的湖泊惊呆了。
领她们路的一个仆人催了她们几次,她们才赶紧跟上。
邢修勾起嘴角,不知这黄连庚又邀请了哪位朝堂上的大官员,看这满池的假荷花,果真是废了心思去讨好呢。
穿过石路假山,终于来到一间明晃晃的屋子前。
屋外竟然有两个官兵守在外面,舞女们吓了一跳,却都不敢多言。
邢修早已料到,面色不惊,只是里面坐得是何人她倒不知。
她们一站在外面,两个官兵就拿剑拦住了她们。
领头的仆人颤颤巍巍地说出这些舞女是他们家黄老板请来助兴的,两个官兵看这些娇娇弱弱的舞女们,这才放过她们,开了门让她们进去。
舞女们都弯着脊背低着头走,邢修不得不也这么走,她眼睛四处打量着。
堂内构造较大,点满了一屋子的蜡烛,四侧放着前朝的工艺品,还摆满了嫩绿的盆栽,没有什么机会可以躲藏。
坐在堂上的二人把酒言欢,后面都站着各自的手下在身侧服侍。
这大堂里没有什么人。
这儿当然没有什么人,黄连庚为了今晚能邀请到刑部尚书刘铭阳可谓是下了一番血本。
听闻刘铭阳喜爱荷花,他特意找人制作荷花命人安放在湖上又听闻刘铭阳喜爱朱红色,他特意命人将江南软丝染成朱红色又听闻刘铭阳喜爱舞女,他特意找了舞女们……
总而言之,这个刘铭阳对黄连庚来说可是个重要人物。
邢修站在最不起眼的尾巴后面,她冷冷扫视一圈过去。
丝竹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