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看似不甚在意实则包含恶意地道:
“皇上若不提起这茬,我倒是都忘了还有这回事。君子一言九鼎,驷马难追,我与叶将军当初在群臣面前立下军令状,皇上现在要我撕毁了军令状,我岂不是成了背信小人?这叫我以后还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燕勋珥手在桌案底下反复握紧,他堂堂一个天子何以至此要求人,都是那个该死的不中用的叶寅湳,自己作的烂摊子还让他来收拾!
“当进则进,当退则退?呵。”
“化干戈为玉帛的事恐怕皇上你还做不来。”邢修不以为意地笑着,“你插手,这干戈只会越来越大。不过,我现在的确是想毁了那张该死的军令状……”
她语气阴森森的,燕勋珥蓦地记起那军令状上都写了些什么,心中竟然莫名升起一股胆寒与快意并存的感觉。
若是,若是,邢修真的被车裂了?那现在该有多……惬意啊!
邢修话已至此,便朝殿门方向走去,她没有错过燕勋珥那眼底浮起的噬血猩色,走至门前,她顿了脚步,捉弄他般地道,“替我转告叶寅湳将军,他想叫我爷爷,我不介意,但我可不认他这孬孙!”
殿门重新阖上,万籁俱寂。
殿内传来疯狂碎裂的击撞声,似有东西四分五裂。守岗的太监们小心翼翼地,只觉得后被汗湿。
离开守备森严的皇宫,邢修长长吐了口气,只觉得应付燕勋珥真是个麻烦事儿。
彦箐替她赶马,回头问道:“如何?皇上问你什么了?责罚你擅离职守了?”
邢修:“没,他在替叶寅湳向我求情。恐怕是惦记叶寅湳手里的十万精兵。”
彦箐:“嗯?叶寅湳?谁?求什么情divsyaignnr;rrd>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