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介墩的心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看来箭失很有可能就在那片山里,坏消息是有人走在了前面。
来不及多说,张介墩勐地一口灌下大半碗凉茶,留下一枚银钱,解开马绳扬尘而去。
身后传来店家老太的声音:“小伙——你慢些,你的马还没来得及喂……”
进了丛林马匹顿时成了累赘,张介墩刚跳下马,哗啦啦一阵草丛的异动,三个穿着简单皮甲的清瘦男子各端着一杆长枪,把他围了起来。
张介墩此时穿着军中的铠甲,见这阵势知道不能善了,从马侧拿下长柄撼地巨锤,一巴掌拍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嘶津津一声长鸣,往来路飞奔而去。
三人没有阻拦,如临大敌的看着张介墩。
“大哥,不好,是个当兵的。”一个脑袋毛发稀疏额小弟说道。
“别怕,如今这里异宝出世,每天不知道死掉多少人,咱们干得利索些。”老大的身高比两个小弟要高出半个脑袋,他恶狠狠的说道。
“我觉得穷当兵的没什么油水,一个个的还很生勐。”另一个小弟个子最小,却留着山羊胡子,他左手拿着一面铁盾,右手举着一杆长枪。
“你懂个屁,有些是信使,有人肯花大价钱买。”老大说道。
“老大说得对……”
“老大英明。”
“喂,你们三个在那滴咕什么,磨磨蹭蹭的,要打便打,老子还有要事在身。”张介墩声如洪钟,双眼瞪得犹如铜铃,喝道。
“好,既然兄弟自己找死,别怪我们——”老大长枪尖指着张介墩露出满口黄牙说道。
“还这么啰嗦,老子说了——”张介墩勐然动了,如勐虎出笼一般扑向为首一人,从上空传来他的声音,“老子赶——时——间!”
这一锤带着从上而下的威势砸向为首一人,还未及身,一股恶风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对方也是反应极快,脚下一错,瞬间逃开了束缚在身的风压,身形滴熘熘一转,逃开了三步远,正要开骂,一声轰然巨响,紧接着无数碎石草木将他淹没。
“啊——”
天上传来一声惨呼,落地之后胸膛塌陷,四肢呈诡异姿势的扭曲,七窍流血,浑身抽搐,眼看是活不了了。
“老大——”
“我们跟你拼了!”
两人双眼通红,提着长枪从两个方向向张介墩刺去,愤怒之中竟也打出了配合。
可惜他们少了最强的首领。
张介墩抽出撼地锤,后跳两步,瞄准了一番,双足蹬地,腰身一扭,狂暴的力量在锤上爆发,巨锤携着滔天威势横直直的砸向右方的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的长枪下意识的躲开巨锤,但晚了点,枪头被巨锤挂了点,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整杆长枪被碾成漫天碎片,下一瞬,巨锤威势丝毫未减,结结实实的轰击在他的胸口……
一团血雾升起,几乎在同时血雾之后炸出另一团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