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少让老二齐大马和老三高上人给逗得跑出去挺老远才停下脚步,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归少就可以放开的大笑了一会儿。这两个活宝,以后还不一定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呢。
不过,归少自我开心还没有多久,灵儿就飘过来汇报了。这里实在是找不出一个准确的词汇来形容灵儿运行的状态,只能用感觉最接近的“飘”这个词汇来形容她了。
“少爷,刚才有两匹快马刚刚驰出南门,朝卜奎城齐齐哈尔方向跑去,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要给黑龙江将军棍楚克策楞报信去了。”
黑龙江将军是清政府设于边疆地区的最高官员,直接对皇帝负责。与清廷设于内地的驻防将军不同,黑龙江将军除了管理军政、旗务以外,还兼管地方民政、民刑等事宜。黑龙江将军统管八旗驻防、水师营、火器营、打牲总管衙门、八旗官学等。民事上设有印房、银库、刑司、户司、兵司、工司等机构办事。
那个时期,黑龙江的辖区可是不小,远远大于现在划分的区域。黑龙江将军辖区东至额尔白克河二千二百里宁古塔界,西至喀尔喀九百余里撤陈汗界,南至松花江五百里宁古塔界,北至外兴安岭三千三百余里俄罗斯界,西南至盛京一千八百余里,又西南至北京三千三百余里。
偌大的将军衙门有常驻兵丁不到两千,自从康熙年间皇帝在这里派出两千多达斡尔族兵丁前往新疆平叛以后,这里就再也没有增添过兵力,也许,清朝皇帝一贯认为,东北是满清的龙兴之地,是自己的大后方,那是绝对安稳的一个地方。并且实行了禁止关外移民迁入的政策,以至于造成沃野千里,荒无人烟,沙俄老毛子就敢肆无忌惮的经常闯入这一地区,欺我边民,辱我中华。
按照眼前的实力对比,归少完全可以碾轧卜奎驻军,根本就不在意黑龙江将军衙门知道这事,但是,考虑到将来要长期占领齐齐哈尔,并且还要在此地开展大规模的经济建设,这里的民心所向和安稳很重要,所以,对于齐齐哈尔这个地方,还是智取比较划算。想等这里,归少撮嘴呼哨一声,那匹老马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归少单手一搭马鞍,纵身跃上马背,顺手一抖缰绳,就朝着齐齐哈尔方向驰去。
归少胯下这匹老马跟随他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彼此已经相当的熟悉了,这匹老马仿佛是焕发了青春似的,越来越彪悍健壮,就是让饲养它许多年的主人过来,现在也不见得就一眼认出来它。个中原因,别人不明白,归少可是清清楚楚的。想当年,在归少原来那个时空,归少一屁股坐在倒毙的野狼尸体上几个小时,那头野狼的灵体得到归少能量场的净化,一下子就跨越了千万年的轮回,成长为归少身边聪明伶俐,所向无敌的战狼。
现在归少胯下这匹老马,正是在经历战狼所走过的路,不仅身体产生了质的变化,就是灵性上也是越来越提升了,用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就是这匹老马通灵了。虽然不会说人语,但是,归少说了什么它都懂,而且还会主动配合归少做事情。比如,不久前土匪老三要带领人逃跑,就是这匹老马又踢又咬,使得一百多个土匪一个也没有上得马去。
这次,归少没有给它任何的指示,这匹老马就知道主人要干什么,所以,它就朝着齐齐哈尔方向狂奔而去。
天寒地冻,呵气成霜,归少功力虽然已近寒暑不侵,但是,长时间的策马驰骋,也是把他冻得手脚冰凉,面目表情呆滞,甚至会有一阵睡意袭来,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征兆,通常情况下,人在冻僵之前,往往就特别嗜睡。发现自己这种感觉后,归少一点也没有惊慌,他反而高兴起来。有如此功力的自己都这样了,前面跑着的那两个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归少一边追着,一边想着,若是在原来的那个时空,无论如何也轮不上自己遭这个罪,即使是千里追踪,也有鱼鹰运输机,直升机或者是鹞式战斗机作为座驾,哪里用得着这么样的辛苦。唉,此一时,彼一时呀。
果不其然,正如归少预料的那样,跑在前面的那两个报信的人已经快冻僵了,不得不下得马来,牵着马与其一起小跑着。远远的看着前面那两个累得要死的兵丁,归少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敬意,这种忠心敬业的精神实在是难得呀。之于这种想法,归少已经准备轮起的砍刀放了下来,打马蹿到两个人的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归少没有说话,只是横刀立马的站在他们的前面注视着他们。
两个偷偷逃出墨尔根送信的兵丁又冻又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忽见归少有如天神一样伫立在眼前,他们就彻底崩溃了,双腿一软,萎顿余地,连求饶的精神头都没有了,低头引颈,任其宰割了。
过了许久,待两个人的气喘得差不多正常了,归少问道“你们两个是打算跟我回去,还是准备继续去报信?”
两个兵丁好像没有听明白归少说的话,愣怔了半天,赶紧磕头说道“如果上官饶过我们,我们两个今后愿意鞍前马后,紧随其后效劳。”
看到两个人如此表决心,归少就跳下马来,一人扔给他们一听温热的可乐,抓紧给他们补充一下能量。又在附近收集一些枯枝,燃起了一堆篝火给他们取暖。
喝着可口的饮料,烤着温暖人心的篝火,其中的一个兵丁问道“上官,看见你追上来,我们以为必死无疑了,您为什么饶过我们两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