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音咬了咬嘴唇,“可、可是我……”她冷啊。
“皇上吩咐了谁也不准打扰!”
抚音望着张福达衣摆处露出的绒毛,环抱着胳膊蜷缩着蹲在地上,减少热能的散失。
院中枫树最后一片叶子也掉落了下来。在冷风中不知道呆了多久,久到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应该只有大脑能转动了吧。
门是推开了,杜子建从里面走了出来,“皇上传膳。”转身回去的时候注意到了蹲在一旁的抚音,“张公公,她这是?”
“来找皇上,好些时候了。”他自己都冻得不行了,也得亏这小奴才能坚持这么久。
杜子建去替抚音通传,“小安子,皇上宣你进去呢。”
抚音试着动了下身子,全身发麻使不上劲。只能睁着无辜的眼睛望着杜子建。
“怎的啦,不会是动不了了吧?”
“蹲了少说几个时辰,估计是麻了。”张福达如是说道。
“唯今之计就只有你我二人合力将她扶进去了,不然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也承担不了。”
两人架着抚音的胳膊,慢慢地站起来。
刚开始站起来抚音就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双腿,“慢点,麻。”走一步都像是有针在扎。
令狐千夜等了半天都未见抚音进去,出来看一下,就看到抚音被搀扶着,脸色酡红,嘴唇发白,紧咬着牙齿。
“她这是怎么了?”
“回皇上,小安子申时来找您,可那个时候您在休息,她就被张公公拦在门那蹲着等您,现在脚麻了,走不动道。”
“张福达,她要是有好歹,看朕等会怎么治你的罪。”直接将抚音拦腰抱着走进了殿内,“去打盆热水来。”
将抚音放在刚才他歇息的软榻上,“小奴才朕可是替你把被子暖热乎了呢。”盖好被子,用毛巾在热水里浸湿,拧干后替抚音擦脸。
仔细又温柔,眼神是那么专注,就好像抚音是他手里的珍宝一般,“皇上,我没事。”
“怎会没事,瞧这小脸都冻红了。”起身吩咐守在门外的的杜子建,“去库房里面挑几件冬衣,送到小安子房里。”
“奴才遵命!”
杜子建刚走了两步又被叫住了,“再把今年藩王进贡的狐裘,那两件做成披风,还有火炉一并送到小安子房里。”
“要快。”
“遵命!”就没见过皇上这么宠人的。
回到抚音的软榻旁,“张福达还不快滚进来。”
“皇上。”
“去弄碗热粥来,自己再去领二十杖。”
“皇上,我没事的,就只是蹲久了腿麻而已。”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害别人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