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魏夫人叫来徐嬷嬷并未碰洛川一下,不过是进到内室走个过场。魏夫人怒气渐渐平复,还是不免有些后怕,这萧潇自小便与魏云清相熟,魏夫人虽从未忘记过旧日婚约,可若是终究找不到明玉的女儿,总不能叫魏云清一直不婚,身为人母,她不得不做此打算。
原以为萧潇率真活泼,不想皆是伪装。今日的她,趾高气昂,飞扬跋扈,心思更是深沉。这就叫做一朝看人厌,时时皆是厌,人总是越看越不顺眼的。
洛川没有再见过萧潇,只是跟着徐嬷嬷进了内室坐着,待魏夫人请她出来,才知那母女已经走了。
洛川早把今日要与魏夫人说的话,忘得个干干净净,行礼后有些局促的站着,不知要从何说起,只得先答谢。
“洛川多谢夫人维护。”
魏夫人拉她到自己身边坐下,很是温柔的说:
“是我请的你来,你又不曾有错,我自是要维护于你。今日之事也让我看清了萧潇母女的为人,我还要感谢于你,若不然,身边时时有此等心思恶毒的人,岂不是害了自己个吗?”
洛川有些不确定的问:
“夫人,认得我?”
魏夫人轻笑,
“当然认得,那年老爷与黎先生同游,归来说遇到了一个小丫头,直说黎先生喜欢的不得了,后来,清儿自云都归来,也说起了你。”
洛川看到魏夫人眼中流露出些狡黠,便知魏云清没说她的好话,低着头装没看见,魏夫人又说道:
“今日我请你来,我原本不曾打算要那般直接开口问你话,只是萧潇在门口,我知她的性子,必是要赶在她进门之前把话问了,以求心安,实在是过于失礼了。”
洛川许是被魏夫人的微笑暖了心,放下心中的顾虑,
“夫人言重了,是洛川失礼在先,我,我今日实是不该作此打扮,不然也不会引着萧小姐做出此等事来。”
“此事与你无关,是他人飞扬跋扈,心思恶毒!”
一句心思恶毒,让洛川想起了黎远身上的一网蓝,是啊,也不知是谁这般恶毒,洛川看了看魏夫人,几番犹豫,忽然起身行礼,
“夫人,洛川今日还有一事要与夫人说,此事甚为紧要,我,我……”
魏夫人见了,轻笑出声:
“说就说,行礼做什么,难道还比认清一个人的丑恶来得刺激?说吧。”
洛川紧盯着魏夫人,直到把魏夫人看紧张了,一旁的田嬷嬷也着急了起来,
“洛姑娘,有什么话,您就快说吧!”
魏夫人却领会了,随即吩咐道:
“既是洛姑娘有话要说,田嬷嬷你带着人到外边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洛川见人都退了出去,洛川这才说起黎远再次中了毒的事,但没有说全部的实情,隐瞒了焚心蓝,就这样都把魏夫人给吓到了,
“洛大夫是说,远儿再次中毒,还有可能是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