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追上了这束光,跨进这道光芒中,直至睁开眼
“醒了!他醒了!”魏钦惊呼一声,起身跑向医生办公室,不顾他在看资料,硬拉着到病房。
“醒了?”医生显然有些诧异,看向魏钦的眼神略有些疑惑,这才做完手术不到三个小时,他就醒了?
“医生,你快检查检查,他真的醒了!”一旁的女子站起身指向躺在病床上的萧零,暗自松了口气,她真担心萧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被落上犯法的罪名。
心电图一切正常,各项机能指数同样一切正常,医生盯着床上的萧零良久,才连连摇头,心想这个病人,太奇怪了。
“别摇头啊,再去抢救,一定要救活他!”魏钦急眼了,拉着医生往门口跑,他担心萧零是回光返照的情况,才导致医生连连摇头。
魏钦这急眼的举动倒是让恢复意识的萧零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会在病床上。
手臂和胸口插着各式各样的管子,萧零觉得很不舒服,反手将管子一个一个拔下,长长叹了口气,这下,才是真正的舒服了。
“嗯?”萧零抬起左手,手掌里,握着一块生锈的铁牌。
中午,萧零出院了,整理一番后,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手里的令牌始终没有将其松手,好似一块价值连城的宝贝。
“对不起,吓坏你们了!”魏钦身后跟上来一名女子,短头发瓜子脸,嘟着樱桃小嘴,一副受气的模样。
当然,她之所以受气,还是在于魏钦将她痛骂了一顿。
萧零瞥了她一眼,回想在那砖瓦房内的情景,突然觉得自己的反应确实有些太夸张了。
砖瓦房背后是一块大石坝,足有三米左右高,他不记得为什么会突然掉了下去,唯一记得的,是魏钦挣脱的手臂,试图拉住自己。
萧零出院,这名叫凌瑶的23岁女子为了表示歉意,选了一家附近的饭馆,请吃午饭。
萧零询问所属一家新闻社公司的同事凌瑶为什么会出现在砖瓦房内吓唬人,当然,魏钦早些时候也问到过这个问题。
凌瑶说她知道二人要去那砖瓦房找新闻,这才跟在身后故意躲进那二楼的铁柜里。
萧零问她是从什么地方上去的,她回答说砖瓦房有侧门楼梯,可以上二楼和三楼。
她也很庆幸,好在萧零摔下石崖后,只是割裂了皮肉,没有造成内伤,经过简单的手术后就能出院,也是相当幸运。
当然,这个情况是在医生那里询问出来的,但她二人并不知道,医生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仍然沉浸在庆幸的喜悦中。
“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魏钦指了指萧零手中的锈的掉色的铁牌,不免有些好奇。
当二人下楼找到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萧零时,就发现了他手里握着的生锈铁牌,不知道萧零什么时候捡了这么个玩意儿。
“你真的挺厉害,能将信号屏蔽,还能将我和钦子莫名其妙转移到二楼,做新闻记者这行真是可惜了。”萧零岔开这个话题,引到凌瑶身上。
萧零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曾怀疑遇见初王只是一场梦而已。
然而,
手里的铁牌让他知道,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正的遇见冥界的鬼了,还是个十分有份量的鬼。
“你在说什么啊?”凌瑶看了一眼萧零,又看向魏钦,颇有些好笑,道:“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本事。”
“不是你?”魏钦惊愣片刻,后背直冒冷汗。
“不是你们自己上来的吗?”凌瑶瞥了一眼二人,将刚才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她是跟在二人身后一路到了砖瓦房周围,眼看二人推开大门,准备进去,看完房屋结构图的凌瑶从侧门悄然无声的直上二楼,准备吓一吓他们,一来是为了刺激,二来是为了魏钦不让自己一起来,而出气。
寻找半天,四周除了那被烧得破旧的铁柜之外,再无任何能藏人的地方,索性,她躲了进去,只要等到二人的到来,自己突然冒出来,肯定能将他们吓一跳。
等了几分钟,按理说二人应该已经上楼了,却没有丝毫动静,凌瑶有些憋不住气了,就想走出柜子查看究竟。
却在刚准备打开柜子时,二人就传来了声音,就是魏钦那句:这这是哪儿?
魏钦瞳孔紧缩,眉头紧锁一团,询问道:“那也就是,我们出现在二楼的时候,你并没有发出过声音,对吗?”
“声音?”凌瑶摇摇头,说:“我还怕被你们发现呢,哪能发出声音。”
“你不是在铁柜里哭泣吓唬我们吗?”萧零接着问。
“我是听到有这样的哭声,我才跟着学的,我觉得学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凌瑶笑了笑,自顾喝了一口饮料,又接着说:“我本来还以为你们发现我了,故意发出哭的声音来吓我呢。”
魏钦愣住了,萧零惊住了,二人相视一眼,魏钦开口道:“我们两个平白无故出现在二楼,如果不是凌瑶,那又会是谁?”
“真不是你们自己上来的?”魏钦的表情太过严肃,凌瑶也不由得心中一凛,呼吸有些急促。
“如果真是我们自己走上来的,你以为凭你的哭声,就能吓住我们?”魏钦白了他一眼,又看向萧零,问:“我还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往二楼窗口跑?”
“窗口?”萧零微微一怔,回忆一番,疑惑道:“那是二楼的楼梯,怎么是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