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七年12月15日,南城沦陷,其中,自然有酆都城的籍贯人。
一队由十人组成的医疗组织在破城时也被俘虏。
男人则英勇牺牲,女人则被带进了军营。
当天晚上,除了一名医护女人自杀而亡,其余四人皆没能逃脱噩运。
第四天当晚,那十名日本军人暴毙而亡。
他们远征在外,对鬼魂之事不甚了解,当抓住一名道士后,解开了这暴毙的原因。
道士未出道前,是街头混子,15岁那年被家人严厉教育之后,独自在外闯荡,因此认识了一个道士。
死缠烂打之下,学到了一些皮毛,这次,为了保命,他说十人暴毙的原因,来源于厉鬼索命。
在枪架在脖子之上,他不得不摆阵抓鬼,所抓住的,自然是那自杀的女人。
奇怪的是,半道出山的道士竟在困住女鬼之后自尽而亡。
他一死,女鬼变得更为凶残,皆在夜深人静时索取日军性命。
日军人心惶惶,最后,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哪里去了?”萧零点点头,反问道。
老人指向屋外,说就在这里。
“你孙女儿又是怎么成了鬼?”萧零不禁想到前一刻跑出洞外的四个鬼魂里,并没有这个小女孩。
老人沉默片刻,说是当年在防空洞牺牲的。
萧零盘腿而坐,老人,则是如出一辙,他又问道:“你们在这里呆了多久。”
“八十来年了吧”
老人名叫桦力,七十三岁时在南城被岛国军所害,魂归故里,在此已有八十余年之久。
“冥界没有官员管管?”萧零不免心生疑惑,这八十余年,冥界竟然放任这遍地鬼魂在阳间游荡,是何道理。
“有是有”
“那你们?”
“我们怎么还在此地,对吧?”桦力抚摸着胡须,又一次指着屋外说:“来了几波魂使魂差,最后都没了”
“没了?”萧零又问:“哪去了?”
桦力说那些魂使魂差,已经魂飞魄散了,期间还来了一位判官,将十个鬼魂送回了冥界,他也魂飞魄散了。
“对冥界官员动手?”萧零冷吸一口凉气,倒也不是魂使魂差魂飞魄散,更令他为之一颤的,还在于冥界官员魂飞魄散好几波人,冥界竟然还留着这些鬼魂。
“所以啊,我不是就叫你要小心吗?”桦力面色古怪的笑了笑,他知道,在此地,魂使魂差不是什么大人物,即使是判官,进来乱做事,也不可能再完好的出去。
事实上,萧零心中早已经开始打起了鼓,冥界官员的地位,到目前为止,他只知道魂使及魂差二职,而“判官”二字,以此想来,地位也在魂差之上。
更何况,这里竟然有鬼魂敢对冥界官员动手,而自己这么一个渡魂使,是不是就相当于闯进了狼窝?且是那杀鬼不留痕迹的狼窝。
“跟我走吧。”
桦力站起身,萧零不解问:“何处去?”
“你还不知道吧?”桦力一改那弯腰驼背之举,笔直了身子,哪还有那扯着嗓子害怕的一面,他又道:“在你走过奈何桥之后,就有其他鬼魂注意到你了。”
萧零装作不知道,摇摇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按照以往的规矩,但凡进入这片区域的冥界官员,必须去见一见那个女娃。”
“女娃?”萧零微微一怔,反问道:“哪个女娃?”
“你不是问南城的那个索命鬼魂去哪儿了吗?”话落,他指着屋外又道:“去见一见她。”
萧零确实想去见一见他嘴里所说的女娃,敢对冥界官员动手的鬼,究竟是何面目。
他重回肉身,走出黑屋,那座奈何桥仍然在身前,不过,萧零却没有因为桦力的这句话而打退堂鼓,如若不一探究竟,又怎么去冥界搬救兵将他们一网打尽呢?
不过,萧零则认为,这个老人,多半是在吓唬自己,仅仅凭鬼魂,就敢与冥界官员动手,这样的事,很难相信是真实的。
他独自往前左拐右拐的走,一会儿穿过草丛,一会儿又穿过大路,所跟着的对象,自然就是那一阵寒意。
寒意走哪去,他就往哪儿跟,毕竟,他看不见前方带路的桦力,也听不到桦力所迈出的每声脚步。
不知走了多久,四周的寒意越来越浓,就好像那风霜雪月里寒风刺骨的空气包裹着全身。
萧零他能判断出,
这四周的鬼魂,
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