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盯着她,脸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气息呼在她的脸上,很重,犹如他此刻的脸色。
“莘栩栩,出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及嘶喊从门口传了进来。
声音是宁蔓予的,她嫣然一笑,来的还真是时候。
权川擎掐着她没有动,她突然就伸手揽上他的脖子,讨好的凑上去亲着他的脸颊,软软绵绵的谄媚。
“宁蔓予来了,你去开门。”
他目光冷厉的锁住她的面容,善变的莘栩栩司空见惯,每次背后的理由五花八门,这次理由又是什么?
他寒着脸去开门了,刚拧开门,一道影子冲进来。
“莘栩栩,你把天天弄哪儿去了?”
权川擎眸子一冷,周遭的空气也铺上了一层霜。
宁蔓予看清眼前人时,狰狞的表情顿时转为楚楚可怜,急切的拉住权川擎的手臂。
“川擎,莘栩栩把天天不知绑哪儿去了?”
权川擎面无表情的没回应,只是转头望向莘栩栩,莘栩栩已经从窗台上下来了,捋着红色长袍伴随着慵懒的声调袅袅走来。
“一些事想不通,借你儿子来解解疑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我儿子做什么了?”宁蔓予尖叫的扑到莘栩栩身上,那个样子就好像儿子被她害了似的。
她从容不迫的轻笑着拔开她的手,然后瞟向权川擎,回答着宁蔓予。
“走吧,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
话落,人踏出房门。
……
盘龙山顶的悬崖上,天色将晚,寒风冷刺骨,红色长袍的莘栩栩站在一块写着:外公莘时之墓的石碑前,目光无色。
“你带我们来你外公的碑前做什么,我儿子呢?”宁蔓予吼着上前扯住她的手腕。
风掠起的红长袍飞扬着,像莘栩栩的妖笑,出口的声音也很妖魔。
“天天不是权川擎的种,知道吗?”
宁蔓予的眼惊瞪,步子往后趄趔,“你胡说八道!”
莘栩栩转头看向权川擎,眼神冰冷。
“权川擎,你怎么不说话了?”
风呼呼的吹,如刀刮在她的身上,心上,痛,痛到指着石碑的手颤抖。
“你为了她的孩子对我的外公痛下杀手?不就是为了那本经书?”
她的眼眶红了,像魔化后的血红,如她的红色长袍。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像是压抑着什么巨大的痛苦,面对逼问,很长时间才张唇,出来的声音低哑到苍白。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他杀了外公?还是她不是为了那本经书?
低头笑了,喃喃轻语:“我们之间还有必要遮掩吗?”
“不可能,天天怎么不是川擎的?”突然,一旁的宁蔓予突然跑上前掐住她的手腕,很大力。
看着宁蔓予受打击的脸,她妖魔般的笑了,头歪了歪倾在她耳旁,低软细语说:“那晚进你房间的人不是他,他整晚都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