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姨将两人引领到小院门口,便主动撤回自己地盘去了。
李殊晏信步行至杨悦琪房门前,掀开门帘,刚要抬脚进去,却在门口处停住了,他看到杨悦琪在一张圆桌前坐着,那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食物,房间里除了她再没有别的人了。而就在方才,掌柜的还说她身体不适,一个身体不适的人,竟还有胃口吃下那么多东西吗?
瞥见李殊晏傻傻站在门口发呆,杨悦琪抬头浅笑了一下,对着他招手说:“愣在门口干什么,快进来吧。”
乍听到杨悦琪久违的声音,李殊晏立刻有些拘谨起来,说不清楚到底是她那一抹浅笑蛊惑了自己,还是她的声音散发出的魔力,又或者是她身上带着某种令人迷醉的气息,总之,他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开始不安分的暴动起来,一声一声的狂跳着,不知比平时凶猛了多少倍。他心不在焉的一步步走近杨悦琪,忽然意识到,好像还未曾对她的话做出回应,便有些局促的说“听这里掌柜的说,姑娘今天好像身体欠佳。”
杨悦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肚子太饿了,闹低血糖,吃点东西补补就好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
李殊晏没有做声,只是听从建议的坐在了杨悦琪的对面。
杨悦琪就那么随口一说,她还以为,对方就算是恰好有胃口,也至少会开口拒绝一下的,却没想到他那么痛快的就坐下了,搞得她措手不及的愣了愣,恢复平静后,又多嘴的问了句:“那你要不要来点酒?”
李殊晏又是顺从的点了下头。
这家伙是不是不懂拒绝?
杨悦琪愤愤的想,可关键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又怪不了别人,当即满腹牢骚的起身走到门口,喊香儿送来了一壶酒。
酒送上来后,李殊晏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当他准备倒第二杯时。杨悦琪急忙拦住他说“倒一杯就行了,你自己喝吧,我喝不惯。”
李殊晏便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皱着眉头问:“这酒怎么味道怪怪的?”
杨悦琪不以为意的说:“一看你就是个富家子弟,怎么能拿这里粗制的酒跟你喝的那些佳酿比。”
李殊晏感觉她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便也不再理会那股怪味,将就着喝了,他哪里知道,这是栖凤阁自制的销魂酒,平时是给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助兴用的,有催情的功效,就连杨悦琪也不知道,知道就不敢让他喝了。
李殊晏平时并不好酒,只因今天和心仪的姑娘对面而坐,使得他有些放不开,又找不到其他事物可以化解,只好一口一口的抿着酒,抿的太少又生怕显不出男儿气概,便一口一杯的自斟自饮起来。
杨悦琪看李殊晏一杯接一杯的在那里猛灌自己,像是在跟自己过不去似得,直担心他稍后会不胜酒力,在这里撒起酒疯来。为了扭转他闷声狂饮的局面,便开口说了句“还没谢过公子,专程把我的塔罗牌给我送来了。”
虽说,耽误的时间有点太长了……
杨悦琪的话,也不是完全不起作用的,李殊晏至少暂停了一下,回她“不用谢,我留着也没用。”然后埋头继续跟酒杯打交道了。
虽说平时不常饮酒,李殊晏却是不容易醉的,今天却怪异的很,越喝越觉得杨悦琪魅力无边,半壶酒下去,一双眼睛对着她,简直移不开视线了。
把那壶酒处理完后,李殊晏想到,还有件正经事没办,便命在门口守着的林兆阳进来,把玉镯拿出来呈到杨悦琪面前。
看到玉镯,杨悦琪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关于那天不愉快的记忆,这才后知后觉的冒了出来。原本以为他在得知她是烟花女子的身份后,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还没死心,杨悦琪不由沉下脸说:“小女子跟公子的交情,似乎还没到互送礼物的份儿上,且我也没有滥收礼物的习惯,所以,公子还是将这对镯子拿回去吧。”
送出去的东西,还是头一回被人拒收,李殊晏难免有些受挫,但还是耐住性子说:“这是我命人挑了上好的玉,专程为姑娘打磨的,姑娘还是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