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视野广袤的城门外,两人相视而笑,杨悦琪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说:“刚才那哥们儿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瞿牧烜也惊魂未定的感叹了一句:“还好,只是虚惊一场。”见已经完全脱离了那些城门官的视野,他便伸手去理了理杨悦琪蓬松而凌乱的头发,情意绵绵的对她说“漂亮的小叫花,我们美好的逃亡生涯可要开始了,你准备好了吗?”
受到瞿牧烜的感染,杨悦琪也温情脉脉的笑对着他说:“英俊的大长腿叫花,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哦!”
两人在互相恭维过后,心灵上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约而同的再次向对方奉上了最甜美的笑意。
就在昨夜,这片土地经过了大半夜狂风骤雨的洗礼,此时,已是雨过天晴,现出湛蓝的天空,眼前的一切都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世界已经重新来过一样。
呼吸着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杨悦琪在心里默默感慨,他们两人的感情,一定会像眼前这崭新的世界一样,可以重新开始,一定可以。她开心雀跃的拽着瞿牧烜的胳膊,斗志昂扬的说“走,先找地儿给你看病去!”
或许是看杨悦琪太兴奋了,瞿牧烜及时的给她浇了一盆冷水说“恐怕不行,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眼下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招摇过市了,先找个渺无人烟的地方,躲上一段时间为妙。”
杨悦琪明显的不愿意顺着瞿牧烜意愿,便皱巴着小脸提出异议说“可是你还生着病啊,去了渺无人烟的地方,万一你病的更严重了,或者是发烧到抽搐了,我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找不到。”
听杨悦琪提出她的担忧,瞿牧烜一脸黑线,这丫头能不能盼点儿好?他又何时烧抽搐过?
虽说对杨悦琪的用辞非常不满,瞿牧烜仍不失风度的出声安慰她“放心吧,我身体底子扎实得很,你大约是看不成我抽搐的样子了。”
“我知道你体格儿好,但生病了就是生病了,总不能拿你的健康去开玩笑吧。”杨悦琪仍不愿做出让步,她始终觉得逃亡和看病是可以兼顾的。
这才刚走出京城,两人就出现分歧了,瞿牧烜直为他们以后的相处模式感到堪忧,想了想,对杨悦琪说:“人家不都说夫倡妇随吗,你连相公的话都不听了吗?”
“跟谁相公呢,再敢乱说话我打你哦!“嘴上虽然很凶悍,杨悦琪心里其实像灌了蜜似的,肚子里的小天平已经开始来回晃悠了,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听瞿牧烜的。
正左右为难之际,杨悦琪忽而想起她小时候,家住城郊的爷爷总是从地里采回很多的蒲公英,晒在院子里,每当她和哥哥感冒难受的时候,爷爷就会给他们熬蒲公英水喝,有时候还会在水里再配上一小把甘草,那样感冒和咳嗽就能一块儿治了,特别的管用。杨悦琪倒是认得蒲公英长什么模样,只是不知道,他们此去路上会不会碰见,抱着碰运气的心态,最终不太情愿的问瞿牧烜“那我们要去哪里躲呢?”
瞿牧烜拉起杨悦琪的手,对她说:“只管跟着相公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