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父亲托人代信,去老家把婆婆和伯伯接来,按照老乡的点拨,在璧山县城内租了住房和门面,开起了私营照相馆。从伯伯说的这个情况,是因为父亲躲兵灾,一家人才抛弃了广安的老家,来到璧山从新安家兴业,可以看出,父亲和伯伯在广安的家业并不发达,甚至比较寒酸。不然,也不会因为父亲一人的危难,让全家老少远离他乡。所以能够一家人都来璧山谋生存,相信也是寄希望于这边有个当官的同乡人,能够兑现他的帮衬承诺。
估计在来璧山开业之初的那段时间,有个在城边当高官的家乡人,暗地里帮助支撑门面,生意肯定不错!不过,父亲和伯伯在老家,也只是小手艺人,很难置办丰厚的家业。到了璧山,也只能是带过来一双手艺而已,没有什么值钱的产业可带。来到县城以后,父亲和伯伯,靠仅有的照相小手艺,要想在短时间内,有多少积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兄弟两个人,在璧山城没有产业,更没有自己的房屋,唯一有的,不过一台赖以谋生的工具低档相机。我也只能是生在出租屋里。当然,这段父亲的历史,把婆婆和伯伯一家,也拉来了璧山,虽然是伯伯饭后闲聊时透露出来的,其所讲的事件,完全符合当时的社会实际,应该是切实可信的。
事实上,我父亲婚前,在璧山的亲人,只有婆婆和伯伯,和一个远在乡下的姑姑,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从伯伯每每讲述,父亲因故把一家人拉来璧山的这件事,言语之中,并没有流露出对父亲的指责和不满。从其喜笑颜开的表述,就能感觉得出,一家人从广安来到璧山,是明智的选择。
祖父龙天明,于一八八六年五月,生在广安县三溪河鸳鸯里的和尚沟一九二七年四月,去世于该县的萧溪乡荣禄里的李家坪。祖父生前靠什么养活家人,没听人说过。在伯伯家时,伯伯是最喜欢给他的后人讲家事的,我们有的时候,也顺带能够听到一点,漏落了的。不过,他讲述的,大多都是他自己,在社会上混得好的事情,其中也包括来璧山落户的经历。
但祖父的情况,从没有听他提起过,甚至祖母的经历,都很难听到他提及。其他几个姑姑,更是从没有听到伯伯谈到过。就伯伯平时的言谈,祖父旳生卒地址,就能够感觉得出,我们龙家,在广安的根子,就扎得较浅。祖父即便从事农耕,也不过是帮人长年或短工。祖父及其以上,在鸳鸯里的老家,很难有自己和家人所有的居所,更难有养活自己和家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