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遮没说话。
累啊,怎么可能不累。
她不喜欢学习,可是看着爷爷起早贪黑的身影,又不得不学习。
她在老师眼里就是一个学习好听老师话但是很冷漠的怪学生。
没有人知道她最喜欢的其实是唱歌和写作。
她喜欢唱歌,却很少唱歌。她喜欢写作,却讨厌写作文。
正如她嫌学费贵想要辍学,可是看到爷爷的身影又只能继续学下去。
这种纠结的情绪也就导致了她叛逆期的极度表里不一。
爷爷对她的求上进很欣慰,邻居夸她懂事乖巧,老师信任她。离开了所有人视线的她,跟着校外的狐朋狗友打架喝酒泡吧。
到了高考时,爷爷忽然病危,她才敛去了身上的所有锋芒。
爷爷以为她乖巧从来没有叛逆期,实际上她的叛逆期已经悄悄的被她自己送走了。
张少流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多说,于是转移了话题:“今天上午干什么兼职啊!”
“发传单,发完能拿一百。”苏幕遮淡淡说道。
张少流叹了一口气:“姐姐呦,你说你何必呢?上次我给你介绍那酒吧,绝对是标准的未成年不准入内,没人敢在那里面闹事,让你上台唱一首歌,就能拿一千,好端端的忽然不去了,搞不懂你。”
说起这事,苏幕遮仰头叹气:“啊啊啊!你别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爷爷,铮铮铁骨军功显赫,上过战场的,当然接受不了自家孙女当酒吧卖唱。”
说完,又扭过头看他:“东西拿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