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再次完成一遍首篇的练习，收功后。顾云飞起身，率先走出凉亭。一挥手顾紫烟的身上又恢复了清爽干洁。

紫烟眨了一下眼睛。上前对着顾云飞作揖行礼“多谢师父，弟子未经师父允许，擅自改练师伯赐予的练体功法。还请师父莫动气。”

顾云飞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有些意兴阑珊。“师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默写下来，让师父帮你掌掌眼就好。”

随后而来的酒鬼好笑的看着他，“你也别为难这个胖娃娃啦，她字都未必认全了。还是我拿给你看吧。省着你觉得我坑你徒弟。”说着便从怀里又掏出那本练体书册递给顾云飞。

顾云飞嘴角一挑也不推让，接过来扫了一眼书皮，眼神儿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怎么？有什么不妥？我虽是才淘来不久，但也大致看了一下，功法并无缺陷！甚至如果找的到书中所说的那些宝物练体，这功法可达到天极极品。”酒鬼注意到他片刻间的神情变化。

“功法并无不妥，甚至对她来说，是又一额外的保护。我想你也是因此才会把这本练体功法赠予她，让她自保的手段增加。但如若某一天，她春心萌动与哪家儿郎相互中意时，必是个麻烦事。”顾云飞不阴不阳的说道。

“岂不更好，更能专心一致修长生大道。”酒鬼不以为然。

“紫烟，你练功之前，可有看书册的名字和前言？！”

“她识字？”酒鬼打岔道。顾云飞斜睨了他一眼。

“回师父，书册的名字有看，姹女红颜玉元功。前言也有看，但没看懂。”顾紫烟有些羞惭。繁体字，虽然不一定会写，但大都认得。但这文言文实在是饶舌的很。看着都头大。实在是懒得细细去分析。

在她眼里，前言一般都是些和序很像的东东，很是没什么滋味。实在是可看可不看的。有些也是会坑死人的。比如欲练奇功，挥刀自宫的。

“我想你也是有看没有懂。姹女便是朱砂，就跟婴儿指的是水银一样。不懂的炼丹术语，以后跟你二师兄要些书，多翻翻书便知晓了。而这前言说的是，修炼此功之后，冰肌玉骨，仙姿玉貌，永葆青春。除非有人不惜耗损不菲的功力也要破了此功。你此后倒是真的可以少了很多烦恼。永远的玉洁冰清了！但是只要你有心，与他人结成道侣，生个子嗣，却是千难万难也很难达成目的，也可以说，等同于自断姻缘。现在你刚刚修炼，为师还可以帮你废去这功法。日后便是你想，为师也不能了你可听清楚了？”顾云飞沉声说道。

“听清楚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顾紫烟淡淡的，不甚在意的样子，让顾云飞蹙了蹙眉头。冰灵根对人的影响当真如此之大？

事实上是，是也不是。顾云飞对她的了解，只是她展现出来的样子。有时脱线，有时牙尖嘴利，时不时抽疯。但其实当她筋疲力尽的时候，更多的是死寂。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对任何不算熟悉的人都保持距离。

“师父，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去留园跟道别。”顾紫烟静静的看着顾云飞。

顾云飞狠狠的蹙了下眉头“如果你识得路，便自行去留园吧。我跟你师伯还有事要商议。”

“诺”顾紫烟屈身作揖，转身慢慢离开，迈步已经比早先的磕磕绊绊好了很多。只是慢了一些。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内，顾云飞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他归根为乐趣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