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一想也是,她这位师兄从小就才思敏捷,就算她多活了一世,在文学方面她还是是拍马也赶不上这位师兄的。
玉名楼是一座茶楼,它的主人是一位爱才之人,每年,玉茗楼都要开好几次诗茶会,得了头名的,还会获得楼主人赠送的五百两银子,慢慢的这里也就变成了众多才子佳人相聚会的地方。
文澜与牧逸之边走,牧逸之边为文澜解释着。
文澜惊奇道:“这楼主人既然这么爱才,自己的学识也肯定不会太差,为什么不去参加科考呢?”
牧逸之道:“我也是听别人讲的,这楼主人年轻时也考科举,但他却不知得罪了什么人,导致仕途无望,这才开了这个茶楼。”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惊呼声,有人道:“快闪开,快闪开……”
文澜反射性的向那里看去,原来是惊马了。
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在道路上飞驰,向她们所在的方向冲了过来。
文澜看着骏马飞快地向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行人纷纷闪向两边,眼看马越来越近,他们前方却有一个五岁多的女童,吓得瘫在了马路中央。
文澜一个纵身,便跃到了马的身旁,拉住了马身上的缰绳,她被马带着跑了三步,然后一用力,便将狂奔中的骏马拉停。
她想回头看那女童有没有事,但入目的却是牧逸之抱着那位瘫倒在路中央的女童,轻声安慰着。
蹲在马路中央的少年公子,身着白衣,侧着脸,眼里盛满了温柔。
在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仙人一般,温暖而又善良,恍然间,文澜好似看到了她一直在追寻的温暖与安宁。
她还记得她小的时候,那时她刚到云山身体并不好,即使她有二十多岁的灵魂,可是身体才不过五岁,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尤其是在习武之时,刚开始习武的的时候,她的身上总是布满了伤痕,那时候才七岁的小孩儿,便会抱着她轻声安慰她,为她上药,教她诀窍,那是她童年最温暖的时光。
而眼前这个白衣的公子与少年时那小小的孩童渐渐重合在了一起,她的脑海里像是炸开了无数的烟花,让她头晕目眩,周围的人们像的莫名消失了似的,她的眼中只余那笑的温柔的少年公子,即使他还年少,但他却能担的起她对于另一半的向往,一直以来她不明白的事情像是忽然一下就被拨开了眼前的迷雾,变得清晰了起来。
为什么她在受了委屈,下意识的便会去找他寻安慰;为什么她在他身边便会觉得安心;为什么他若在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笑,肆无忌惮的哭。
直到一个中年妇女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抱着那小小的女童,止不住的向少年公子道谢,文澜这才从那种晕眩中回过神来。
她想,这一刻她与牧逸之中间好像有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她沉默的跟着牧逸之一起进了茶楼,牧逸之看着文澜呆呆的样子,拉看她上了二楼找了一个空桌子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