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谢虞承更是不解,有些气急败坏,他不信一向将欢儿当做心头宠的父亲会打她。
谢郢推开房门,低头瞥了一眼跪着的谢虞欢。
谢虞欢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觉得腿麻,便想用右手锤一下,刚一抬手,只觉疼痛无比,她差点忘了,这只手是孟朝歌狠心伤过的,昨日她看了一下,脱臼了,怕是一两个月才会好。
听到推门声,她抬眸,面露笑意,正欲开口,便听到谢郢冷厉的声音。
“欢儿,你做事之前可曾想过父亲与兄长,可曾想过将军府七十三口人?”
谢虞欢愣住,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欢儿,你可知自己错在哪里?”谢郢冷眼旁观。
谢虞承气急,“爹,不是欢儿的错。她做事向来稳重,这次却是鲁莽大意,我也有错。她才刚回朝,我没想到太后会这么快……是我疏忽了,您怪我吧。”
“哥,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好,让你们为难了。”谢虞欢垂下眼睑,淡然自若的开口。
“既然如此,承儿,去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爹”谢虞承脸色苍白,难道真要打她?
谢郢盯着他,眉心微拢,沉思片刻,随即对着不远处的秦管家开口,“秦良,把我的鞭子拿过来。”
“秦伯,不许去。”谢虞承冷呵。
秦良低着头,不敢说话,他不知道该不该去拿鞭子,他撇撇跪着的谢虞欢,心下无奈。
“没听到吗?”
谢郢阴冷的眼神扫过秦良,秦良打了个哆嗦,悄悄看了一眼谢虞承,“老奴马上去。”
谢郢目光停滞在谢虞欢身上,见她只是安静的低眉,眸色清冷,更多的是镇静。唉,他微微叹气,瞥了一眼不远处墙头黑色的身影,心里也是无奈。
他这个女儿啊,可真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以前从未打过她,现在为了混淆太后的视听,要对她动用家法,她这般镇定,怕也是知晓了府里现在被监视着。
“承儿,今日你若敢护她半分,她所受的罚变为双倍。”
谢虞承不语,恍若未闻,视线也只是死死凝在谢虞欢身上。
“哥,待会儿父亲责罚,你勿要过来替我挡着,你一介文弱书生,又不会武,你是撑不住的。”毕竟,谢郢常年习武,力道不觉就会重,她见过父亲动家法,还是早年晴云犯错的时候,那时候父亲动怒,晴云差点被打死。
她知道这里有太后的眼线,眼线还是个高手,怕是一会儿要回去报信,若父亲打她定是真打。谢虞承没发现暗处的眼线,以他宠她的程度,见她受委屈,肯定会扑上来替她挡住,只是他又不曾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