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
谢虞欢伸出食指勾着孟朝歌的,散落在额边的一缕碎发,然后绕在指尖上缠了好几圈。
“……”
孟朝歌凤眸掠过她,面色平静,淡淡开口:“别闹。”
“我偏要闹。”
谢虞欢撇了撇唇,眉眼弯弯。
“孟朝歌,孟相,孟大美人,咱们能走出去吗?我们好像已经在这里呆了许久了,来来回回也就是这几个地方。”
谢虞欢轻叹一声。
“走不出去就不走了。”
孟朝歌声音清冷,眸色渐深。
“好啊。”
谢虞欢勾唇,笑吟吟的看着他。
……
“嗷呜……”
“嗷呜……”
不远处传来长长的嘶叫声,哀转久绝。
“孟朝歌。”
谢虞欢脸色微变,蓦地攥紧了孟朝歌的肩膀。
孟朝歌脚步微顿,抿唇不语。
“这是不归山?”
谢虞欢咬了咬唇,低声问道。
“嗯。”
孟朝歌点头,眸子黯了黯。
“难怪我们一直走不出去。”
谢虞欢秀眉紧蹙,继续开口,“我昨日问过一一了,进了不归山的人很少有能离开这里的。这些日子,雪狼像是突然出现在江淮一般,横行肆虐,害死了很多人。无论白日还是黑夜都会出来,而被雪狼咬的人见血即死……
哪有人会一被狼咬一口就死的?如果被狼咬一口就死了,有没有中毒,那这些狼岂不是妖邪之物了?”
谢虞欢沉声道,眉心也皱的愈来愈紧。
“我们怎么会到不归山呢?”
谢虞欢面色凝重。
孟朝歌淡淡开口,面色平静。
“无碍,咱们继续走吧。抱紧本……”
他忽然顿住,继续道,“抱紧我。”
“嗯,好。”
谢虞欢点点头,将他抱得更紧了。
孟朝歌凤眸微眯,愈发幽深暗沉。
“……”
妖邪……
他倒是想知道究竟什么妖邪敢在他这个魔头面前肆虐横行。
想必是他。
梵蔚璟。
“孟朝歌”暗自攥紧手心,面色阴沉。
……
“帝君,魔王他……”
一头通身雪白的狼忽然出现在梵蔚璟面前,化作了人形,竟然是卞田。
“本座知道了。”
梵蔚璟眸光平静,声音青冷至极。
其实他们根本没有到不归山,只是在他设的结界里。
原以为今日和她可以见面了,没想到……凤宁玦又进了孟朝歌的身。
昨夜他也只是略施小计,让凤宁玦误以为孟朝歌没了气息……他早料到凤宁玦会救他。
想必,为了救孟朝歌,凤宁玦受了很重的伤。
梵蔚璟垂眸不语。
看到昨夜“谢虞欢”抱着“没了气息”的孟朝歌,失声痛哭,他的心……不对,北凰的心,真的疼得厉害。
和当时一样,看到凤宁玦那么狼狈,快死的时候一个模样。
在他面前,他从未见过她脸上除了淡漠以外的神情。
不会哭,不会闹,不会笑,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凤宁玦每进一次他的身,他的魔元就会损失五百年的修为。加上昨夜,救孟朝歌,他损失了一千年的修为……想必此次离开,有好一阵子回不来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也已经回去了。
那个皇城,他去不了。”
梵蔚璟低低笑出声来。
“帝君,那北凰上神……还会来不归山吗?”
卞田问道。
“会。”
梵蔚璟坚定开口,目光清冷,深邃幽深。
……
“没事了。”